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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痛?”他拥进了她,语气透着几分悔恨痛意:“你便是再恼恨朕,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胡闹,既怀了他,就该回到朕的身边,在宫里生产,朕也能照顾你。”
云绾语塞,心说她哪知那么巧,偏偏那时就怀上了。
又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云绾有些犯困,本来白日就为满月宴的时帮忙操劳,夜里又这么一通闹腾,真是身心俱疲。
“我要回房歇息了。”云绾坐起身。
司马濯立即黏上来,那意思十分明显,叫云绾不得不把话说开:“你今夜就在这睡,我待会儿给你寻一套被褥。”
男人的脸色唰地沉下来:“你让朕睡在库房?”
云绾怕他发疯,赶紧拉了儿子当挡箭牌,好声解释:“阿隼还没接受你,若是叫你住了毡房,他会哭闹……他与你一样,脾气不好,难哄得很。”
“朕脾气不好?”司马濯眯起黑眸。
云绾在这点上毫不妥协,反问:“你脾气好?”
两厢对峙,司马濯似是想到什么,薄唇轻抿,揽着她道:“从前朕是对你凶了些,但以后朕会收敛些脾气,如何?”
他能说出这种话,倒叫云绾有些诧异。
但她也知道男人说的话,十句话里九句假,随便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你若真知收敛,那是好事。”她淡淡说了声,接着开始的话:“我去给你拿被褥。”
司马濯将那凤印装进荷包,牢牢塞回她的手中:“收好。”
又揽着她的肩道:“朕与你一起拿被褥。”
云绾看了他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待回了毡房后,这男人忽的厚颜无耻起来,坚决不肯带着被褥回木屋。
云绾气他无赖,又担心与他争执会把阿隼闹醒,最后只能各退一步,允他睡在毡房里那张待客的榻上。
等房内烛光熄灭,一切都归于静谧。
云绾实在累极,脑袋一沾上枕头,就搂着阿隼温暖的小身子睡去。
而一扇屏风外,司马濯侧卧于那张简易铺起来的床榻,哪怕这榻狭小,以至于他得蜷着手脚,但伴随簌簌风雪声,他拥紧怀中带着那馨香气息的衾被,头一次在无须服用安神药,沉静睡去。
***
翌日清晨,风雪稍歇,天色还未大明,毡房里光线昏蒙蒙的,残留着些许炉火残暖。
云绾是被怀里蹭来蹭去的小家伙闹醒的,她睡眼惺忪地想,倒是少见他醒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