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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件,也不怕寻不到新妇吧。”
谢无陵双眸灼灼地盯着裴瑕,深邃眉宇一片清明:“反正你与娇娇并无感情,不是么?”
眼前之人的反问,蓦得让裴瑕想起妻子诞下孩儿的第二晚。
他深夜归家,明知她已入睡,却仍想看她一眼。
灯光下她睡相恬静,温婉可人,然而当他抚上她的脸颊时,她口中却呢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谢无陵……”
他的妻子,刚生下他的孩子,却在梦里喊着其他男人的名。
当时他额心猛跳,一如现下,心底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浓郁恶念。
“谢无陵,你若再胡言半个字,莫怪我翻脸。”
“我哪里胡言?你与娇娇盲婚哑嫁,本就没什么感情。若是她信你,爱你,又怎会明知你在淮南,还要舍近求远,去那山高路难的岭南?连枕边人都无法全然信赖,这叫有感情么?裴守真,你别自欺欺……”
一个“人”未出,对座之人忽的起身,单手撑着案沿,另一只手牢牢揪住他的衣襟。
一向清冷如玉的人,此时面罩寒霜,眸光沉郁:“谢、无、陵。”
谢无陵分明从他眼中看出那强烈翻涌着的却克制着的冷戾,原来,君子逼急了是这副模样。
“你说,如果让娇娇看到你这副模样——!”
揪着襟口的大掌忽的狠狠往旁一甩,谢无陵一个不防,整个人连带着桌案上的杯盏酒菜一起稀里哗啦
朝地上倒去。
“裴守真!!”
眼前一片凌乱,裴瑕却无事人般,施施然重新坐下,拿出帕子擦拭着手指,语气却如淬了冰般:“我早说过,我妻闺名不是你能唤的。”
菜肴汤汁和酒水扑簌簌洒了一地,也浸湿了谢无陵的衣袍。
他本就有几分醉意,如今被裴瑕这么一激,霎时也蹭蹭直冒火:“你妻你妻,若不是我将她从土地庙带回去,娇娇早就成饿死鬼了!还搞偷袭,就你还君子?我呸,不要脸!”
他早就看这小白脸不顺眼了,挥着拳头挣扎起身:“是男人的话,和老子大大方方打一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
裴瑕并不想与这等无赖行斗殴那等粗鄙之事,然而谢无陵的拳头来势汹汹,他眸光一闪,连忙躲避——
谢无陵见他避开,红了眼,再次出拳。
今天非得揍这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一顿出出气!
而裴瑕见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