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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有客来访,聊到深夜。三号,还在吃早饭,就有弓子的电话。
对方好像叫弓子去朋友家玩,正商量着在哪儿会合。
“我不穿和服,说我正在居丧要谨慎。就穿你见过的那件连衣裙。不,不穿大衣,也不配套。”
“咱们家也有莺声燕语了。”姑父微笑着说。
“嗯,元旦是穿和服了,可说是‘居丧’,第二天就脱下来了。是十一点吗?不会让你等的,你自己可要准时呀……”
弓子放下电话,急匆匆从走廊回到卧室。
矢代看着一叠贺年卡,等看完后,妻子又一张一张地仔细看。
“敬子好像很有钱。”妻子说。
“恐怕也不是很有。”
“一个叫朝子的给弓子来的明信片上说,敬子和女儿女婿去箱根过年……洋一、春次去滑雪,也来信了。”
姑妈把弓子的明信片单独放在一旁。
弓子胳膊夹着外套和尼龙围巾进来。“我走了,去学校的朋友家里。”
“虽说是居丧,穿和服也无妨。”姑父说,“结果成了弓子穿上和服只跟姑父一起散步,那多不好。”
“穿和服要系腰带,十一点来不及。”姑妈笑着说,“弓子,来信了。”
弓子穿着裙子,跪着挪到姑妈身边,看明信片。
“姑妈,信上说阿春想洗澡……他最不爱洗澡,可是住在公司建在山上的小屋子里,没有洗澡的地方。洋一不但滑雪大有进步,洗碗也长进了……”
“回来以后让他洗碗。”姑妈说。
弓子默默地看了一遍朝子的明信片,放进手提包里。
“我走了。”她又说一遍,站起来。
“回来别太晚了。”
“嗯。”
弓子一出门,矢代就换上西服。他一边系领带一边说:“其实别说什么居丧居丧的,这位‘红梅黄莺’小姐挺在乎的。有这么个好闺女,岛木居然还想不开吗?还有那个敬子,我看人也不错。”
“大正月的,别提死人的事,好不好?”
“嗯。”
“我还生敬子的气呢。自己开了间新店铺……你知道吗?那也是珠宝店!有那么多钱,怎么不拉俊三一把呀?心肠太冷!”
“不是那么回事。俊三到了那种地步,敬子的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俊三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才走上绝路的。真没出息。”
“看敬子和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