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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样低矮的屋顶。只有左边的邻居大概幸免于战火,一幢漂亮的老式二层洋房掩映在葱茏葳蕤的绿意中。传来小孩子尖嗓门的声音。夕阳西斜,冷风袭人。
芙美子进来收洗晒的衣服。弓子一边帮她一边说:“隔壁的房子没有在战争中烧毁。”
“那楼里住着一家外国人,女佣人到店里来过。”
“是吗?”
“各种各样的人到店里来,真有意思。不过我不能站柜台,就夫人一个人盯着,每天忙得她够呛,累坏了。我今年忙得连电影也看不成。”
“我在店里这几天,你去吧。”
“小姐,这么说,您还回大森吗?”芙美子抱着衣服看着弓子。
“行李还在那边呢。”
“我送去的行李,我去拿回来。”
弓子回到敬子的房间,看见清已经回来。他脱下学生服,正在穿深蓝色的毛衣,脑袋从领口钻出来。看见弓子,他满脸通红,表情显得腼腆羞涩,不知所措。
弓子开门后,定定地立在门口。这是她离开目白的家那一晚以来的重逢。
清刚刚听敬子说弓子来了,弓子也知道清就要回来,两个人都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见面才能自然大方呢?就是做了精神准备,也不见得就能沉着。敬子在场,似乎解围了;但也许正是敬子在场,清才难以启齿。
弓子羞得不敢看清,往敬子的床边走了两三步。
敬子像调节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的说:“朝子给弓子打电话让她来。真帮了大忙。我不想让弓子回那边去了。”
“就是嘛。”清瓮声瓮气地说,“这就好。”
弓子听到清的真心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朝子好像也变得比以前亲切了。”敬子说。
“不是的。可是……”清本想反驳敬子,刚说出来又改口道,“是呀。”
敬子生病的时候,朝子把弓子叫来,敬子高兴得把朝子的自私任性全忘了。清也不便扫她的兴。
“哥哥也在考试吧?”弓子抬起头。
“还没有。”
“我的期中考试刚完,现在没事干。”
“这么快。”
“学校要举行礼堂落成典礼,通知单寄到妈妈这儿来了吗?”
“还没有。什么时候?”
“二月十七日。礼堂的墙壁安装了隔音设备,有跟小剧场一样的舞台和放映室。落成典礼那一天,我还参加英语剧的演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