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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穿着情侣服去小吃街，去压马路，去看电影。
顾威现在还记得，冯小蔓在看电影时，靠在他的肩膀上那种清甜温柔的触感。
可是现在……
满天的鲜血冲进脑海。
冯小蔓躺在他怀里逐渐冰冷的体温，似乎还浸在顾威的身上。
他颤抖地扬起手，想扔掉情侣装。
最后还是舍不得，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了箱子里。
顾威吸吸鼻子，又打开冯小蔓的抽屉。
里面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小物件。
有她平时扎头发用的头绳，有和他接吻前，偷偷抹的唇膏，还有……
顾威的目光闪了闪。
还有他和冯小蔓一起拍过的大头贴。
当时他觉得幼稚，只拍了几张。
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两个人仅有的在一起的照片。
上面的冯小蔓笑容灿烂，眼神里充满对两个人未来的憧憬。
可是她却永远地，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顾威将双手撑在抽屉上，身体微微颤抖。
痛苦如同刀一般，搅着他的心脏。
泪眼朦胧中，顾威突然看到抽屉里，还放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写给顾威。
顾威愣了愣。
冯小蔓给他的信？
男人连忙擦干眼泪，将信拿出来。
这封信是密封好的，上面还有些褶皱，似乎被拿起来摩挲很多次。
顾威不知道冯小蔓有什么事，不能亲口给他说，反而选择用写信的方式。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将信拆开。
一张信纸落入顾威的掌心。
冯小蔓娟秀的字迹，映入男人的眼帘。
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男朋友，顾威，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为哥哥报了仇。
或许我被提前戳穿了真实的身份。
或许我已经被楚哲远的人杀人灭口。
但是没关系，因为我在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我想自私地求你。
哪怕讨厌我，也要把信看完，好不好？
顾威，最近我总是做噩梦。
梦到哥哥摔在地上那扭曲的模样。
梦到抱着哥哥骨灰盒时，那两凉到心里的触感。
还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