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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这种看法:因为是石井漠先生的弟子,也就传授了先生的舞蹈。在首次表演会上,妈妈觉得崔承喜的舞蹈的确跳出了被压迫民族的反抗精神,不禁大吃一惊。崔承喜红起来以后,她的舞蹈也变得华丽明朗。那种深沉的悲伤和愤怒激起反抗,从而扭动身体的力量没有了……大概是朝鲜舞蹈深受欢迎,她也就不怎么跳石井流派的舞蹈了。她是以朝鲜舞姬的名义到欧洲去的。在日本,她被叫作半岛舞姬。”
“她的舞蹈我也还记得一些,比如剑舞、僧舞,还有艾赫雅-诺阿拉舞。”
“她那胳膊和肩膀动起来真有意思。按崔承喜的说法,朝鲜是缺少舞蹈的国家,传统舞蹈本来不受重视。崔承喜从濒临衰亡的传统中,竟能创造出那样新颖的舞艺。光凭焕然一新这点,也是令人高兴。崔承喜一定深深感到了民族性这个问题。”
“民族性?”
“提到民族性,我们就应该跳日本舞蹈。但你还不需要考虑到那一层……日本舞蹈的传统太丰富、太强烈了。正因为这样,新的尝试也就更困难,而且容易倒退。不过,我觉得日本是世界的舞蹈之国,这不是从芭蕾舞,而是从日本传统舞蹈来看的……的确,日本人是具有舞蹈才能的。”
“可是,日本舞蹈同芭蕾舞正相反呀。日本人的心灵和体态的传统,简直是相悖的。日本舞蹈的动作似乎是含蓄内在的,而西方舞蹈的动作则是奔放外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过,品子从小就接受芭蕾舞的形体训练。据说在西方,要求芭蕾舞女演员身高五尺三寸,体重四十五公斤左右,这是最理想的,品子还算可以。”
品子本应在新桥同波子分手到大泉芭蕾舞团研究所去,她坐过了站,一直到了东京站,便一起到母亲的排练场来。
“友子大概不会来了吧。”
“会来的。按她的性格,肯定会来的。她即使不在妈妈这儿工作了,也会有礼貌地来打个招呼。”
“是吗……昨天她不是已经来告别过了吗?她昨晚没睡,再加上说了那番话,来见妈妈大概觉得难为情吧。”
“她这个人是不会不辞而别的。”波子自信地说。
品子心想,如果今天看不到友子的身影,母亲一定会感到很寂寞。所以她才跟母亲一起来。
一下到排练场所在的地下室,便听到了《彼得鲁什卡》的音乐。
“是友子呀。”
“喏,瞧!”
友子穿着排练服,没有练舞。她身靠把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