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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承认自己错了。
但是做手术之前，吴磊是签了字的。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这是付寒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都是家里的。
是付秀。
付寒麻木的接通电话，付秀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小寒，你爸爸的事情怎么还没有处理好，律师都找到医院来了！”
付寒的情绪突然就有些绷不住，她颤着嗓音开口：“你没有看新闻吗，我出事了。”
付秀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你把人给治死了，但是闻家有钱，可以摆平这件事，你担心什么？”
“但是你爸爸这边才是不能再拖了，律师都来医院了——”
“如果你爸爸当真被关进牢房里，你有没有想过乔岩该怎么办，乔岩当时为了救你这个妹妹，是豁出命了。”
“你不能不管他。”
付秀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念给付寒听，付寒闭上眼，忍无可忍：“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你以为我的手术为什么会失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付寒想起那天抢救的时候，都觉得心凉。
她紧紧握着手机，嗓音尖锐道：“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给我打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你可以给我打十个电话，发一百条微信！”
“我抢救病人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
“现在你满意了吧，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吧，乔岩乔岩，你用乔岩压了我多少年，为什么现在还要提？！”
付寒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似的，她声音越来越大，将自己心里这几天憋着的火气，都发泄了出去。
病人二次休克的时候，本来还有很大的机会。
可是当时她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了付秀的声音。
她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被付秀折磨着。
于是，她的手抖了。
……
眼睁睁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痛苦死去。
付寒发泄完，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
她已经清楚院方的态度。
她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医生了。
她的前途都被付秀毁了！
休息室的门被人强行打开，付寒抬起眼，看到几个人朝着她走过来。
她满脸泪水，然后一把抓住了陈知衍。
她声音已经嘶哑：“陈知衍，我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