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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真是把好大的担子给了他啊。”
陈卿山放下手中的纸张,抬头看向窗外。
湖北的夏天闷热异常,这会时值黄昏,阳光从西窗直射,照的陈卿山灰色瞳孔透亮。
他就这样对视着太阳。
房间恢复沉寂。
栾平躬身为陈卿山添了茶杯里的茶水。
“组长,欧洲梵蒂冈,教皇身亡,凶手浑身红炁,会用雷法,应是江流。”
陈卿山眼眉低垂。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江季散道,教廷和日本脱不了干系。教会也是够胆,还敢和我要人。”
回身寻到椅子,瘦削的身体坐在赤红的夕阳里,黑色发丝中,偶有银发,也被残阳烧的血红。
“寻得到他现在在哪么?”陈卿山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水,是福建的新毛尖,茶叶上纤毛清晰可见。
“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基辅,我们的人跟不上他。”
栾平转身,将屋子内,散落的纸笔归拢。
“白云平也在寻他,也没有追上,但我估计,他这会应该会穿过鞑靼海峡,从北海道杀进日本。”
陈卿山一手端着茶杯,另手把玩着杯盖。没有回话。
栾平又继续说道:
“他如果真的杀进日本,我们在日本的东北伏龙分组的同事也会轻松些,现在的与日本的炁士界战斗已经基本摆在明面上了。”
“栾平,克雷姆纳预言那一套,你信么。”陈卿山忽然发问。但眼神并未看向栾平,眼神空洞的盯着夕阳。
栾平摇摇头。咧嘴笑道:
“我倒是十分相信组长您的预言。”
陈卿山微笑道:
“我觉得他预言挺准的,你看教廷和日本,已经动手了,不是么。”
栾平挠了挠头。
“您是说,真的有位面之子的这种说法。”
良久无言,陈卿山闭目。栾平一声不发的立在身侧。
约有十分钟之后,陈卿山猛地睁开双眼。
“是,一如两千年前的刘秀。”
陈卿山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红色方章,方章绝佳的璞玉,上雕了一条玉龙。
又从胸前口袋,拿出一个老款英雄钢笔。
打开笔帽,在一张纸上,大字急书。
片刻,红章蘸红泥,端端的印在白纸上,章以小篆文:
“秦祖司置,扶龙监印”
将纸交予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