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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痛。
是撕心裂肺，由内而外的痛。
张海白趴在床上，手指无意识蜷起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褥，指关节隐隐发白，冷汗从毛孔中渗出。
他的瞳孔涣散，身体因为剧痛蜷成一团，疼的发抖。
好像灵魂被撕裂反复蹂躏然后又拿502胶水粗糙粘合再揉圆搓扁。
失魂症地发作，让他的脑子不怎么清醒，但是并不耽误他本能地感觉到疼。
他的本能告诉他没有人能帮他，如果晕过去会不会好一点？
他脖颈间的青筋尽数突起，疼到极致他已经根本没法从喉咙里挤出任何声音。
张起棂就在楼下，得找他帮忙……
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漂亮的瓷器，他想也没想，一个寸劲直接把它击碎到了地上。
但其实他这个举动并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当半分钟后张起棂赶到时，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张起棂看他几乎无声无息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姿势扭曲，没忍住皱了下眉。
这是怎么了？疼晕过去了？
张起棂帮他把姿势摆正，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他已经远远低于正常人的心率了，跳的太慢了，呼吸也慢，身体冰凉，好像濒死了。
张起棂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张海白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是这个……
不像是正面的东西啊。
到底是什么让他能疼成这样？
之前没有出现过这个症状但是总是会莫名其妙昏睡……
张起棂略加思索。
他当时看张海白和他们说他有病时面露苦涩，但表情却带了点假，并不是发自内心，所以那个什么睡美人症候群多半也是假的。
这个估计是张海白神奇能力的副作用之一。
是昏睡时长越来越久，最后直接就是开始摧残精神了吗？
他摸不明白，但他直觉他得在这儿守着，不然他觉得张海白这辈子他都见不到了。
张海白哪怕疼晕过去了眉宇间也尽是痛苦之色。
可见他所受的折磨已经远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程度。
不知道他要昏迷多久，张起棂估计这次张海白的计划要泡汤了。
明明失魂症都犯了，还要再遭这种罪……
张起棂有点儿心疼他这个野生族人了。
——
张海白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