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陷入困境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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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会觉得,这些动物愚蠢至极,不能马上明白安德鲁舅舅、两个孩子、马车夫是同一种生物。但你得知道,动物们对衣服是没有概念的。在它们看来,波莉的外衣、迪格雷的诺福克套装,马车夫的圆顶帽,如同动物身上的皮毛和翅膀,是长在他们身上的东西。如果它们没有和他们交流,如果“草莓”也没有那么想,它们也不会知道他们三个人是同类。安德鲁舅舅比孩子们高很多,比马车夫瘦很多。他浑身都是黑色的,除了他的白背心(现在也不那么白了),他那深灰色蓬松的头发(现在的确很凌乱),在动物看来,这与其他三人一点也不相同。它们迷惑不解。不幸的是,他似乎不会说话。
他试过。当斗牛犬对着他说话的时候,其实他认为,它先是对他纠缠,然后对他咆哮,他颤抖着伸出手,喘着气说:“好小狗,嗯, 可怜的老家伙。”正如他无法听懂动物们在说什么,动物们也听不懂他说的话。在它们看来,那只是模糊不清的嘶嘶声。或许这样最好不过了,因为我见过的狗,从不愿被人叫作“好小狗”,如同你也不情愿被叫成“我的小男人”,更别提纳尼亚那条会说话的狗了。
忽然安德鲁舅舅昏倒在地上。
“你瞧!”一头野猪说,“那不过是一棵树。刚刚我就那么认为。” 你得知道,它们并不知道什么是昏厥,也没见过什么是倒下。
那斗牛犬在安德鲁舅舅身上来回嗅着,抬起头说,“它是动物, 绝对是动物,估计和刚刚那几个是同类。”
“我不这么认为,”一头熊说,“这样蜷着倒在地上,动物们不会吧。比如我们就不会蜷着卧倒。我们都是这样站立着。”它翘起后腿,后退了一步,绊在一根矮树枝上,然后仰倒在地上。
“第三个笑话,第三个笑话,第三个笑话!”那只慈鸟十分激动地说道。
野猪说:“我仍然觉得那是一种树。”
“假如是树,”另一头熊说,“上面就有蜂窝。”
“我确信这一定不是树,”一头獾说,“我认为,它倒下之前想说告诉我们什么。”
“那不过是风吹过树枝的声音。”野猪说。
“你是这样认为的,”慈鸟对獾说,“你觉得它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动物?可它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知道,”大象说。这是头母象,她的丈夫刚刚被阿斯兰叫走了,“你们懂的,它也许是某种动物。这块白色的东西像是脸吗?那些洞不应该是眼睛和嘴吗?当然,没有鼻子。但是,啊,我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