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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涌向眼眶的热意。他和李霖的账,都在两本离婚证里摊尽了。
又翻了个身,他想起今天陆珩在医院那双泪眼。
他能理解陆珩为什么恨他。从两人认识起,陆珩就是个一点儿气都受不得的人,永远只有别人顺他,他不可能顺着别人。
这样的一个人,被他甩了,在校门口等他两次他都不见,怎么能不恨?
而后来,他也确确实实从陆珩口中听到“恨”字。可今天,陆珩的种种表现以及对这张照片的珍视程度,让他又对自己的理解和认知产生了怀疑,陆珩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洵想不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十次,越想越是睡意全无,最后把自己都想烦了,蹬了两下床,要去关灯。
只他手还没伸出去,不止他烦,他肚里的宝宝也烦了,超级明显的闹腾了两下,像是在抗议他还不睡觉。
简洵怔了怔,随即轻笑起来,手掌安抚般贴上肚腹,传递温度,“好啦好啦,我现在就睡觉好不好?”关了灯躺下,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赶出去。
管陆珩是恨他还是怎样,不想那么多,一切等陆珩出院再说。这一整天,他身体实在累得厉害,精神一松,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由于昨晚睡得晚,简洵起得也晚,洗漱好出来,俩阿姨已经把要带给陆珩的东西准备好了。煮的鸽子粥,煲了鸡汤,汤面油都仔仔细细拿调羹撇过,另两盒樱桃、草莓给简洵车上吃。
简洵打着哈欠吃饱粥,上了司机的车。
都怪陆珩,害他没睡好,车上他嚼了两颗草莓,心里嘀嘀咕咕。到了医院,司机自去停车,他拎着粥汤水果进了电梯。
十点多的光景,朝南的病房里光线明亮轻柔,简洵推开门,正碰上陆珩耍赖不肯吃早餐,向荣在旁握着调羹活似个老妈子,陆家平正襟坐在另张床,脸绷得紧紧,下秒就要绷不住发火。
简洵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回事,把鸽粥和汤放桌上,问陆珩,“鸽子粥你吃不吃?”
陆珩看见他,脸多云转晴,展眉展眼地笑,“嗯嗯”点头。向荣在旁咬了咬牙,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怪不得哥哥起床就吵嚷着要洗澡洗头,把他和护工累够呛,收拾好又不肯吃早餐,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放下调羹,和契爷眼神对视两下,两人默默走了出去。
陆珩舀了一大口鸽粥放进嘴里,“老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起来洗了澡又洗了头,身上香喷喷的等你,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