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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语气真有询问的意思。
我沉吟一会儿,答说:“不会,你不会离婚。”
姚晶吁出一口气,“是的,我怎么会离婚。”
“张先生呢?”我问。
“他在纽约。徐小姐这一阵子有无返过纽约?”
“你怎么知道我自纽约来?”我笑问。
“你们的行家告诉我的。”她微笑。
我说:“外头传说,一概不必理会。我帮你澄清这件事。”她点点头。
她又再斟一杯酒。
黑色的衣服使普通的女人。憔悴苍老,是以我本人绝少穿黑色,谁需要巫婆式的神秘感。但姚晶穿黑色顶适合,衬得她肤光如雪。
酒添增她双颊上的血色,她放下酒杯。
“徐小姐,你认为外头的传言有多少真实性?”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会离婚?”
变成她访问我了。
我分析说:“维系婚姻有许多因素,有些人为求归宿,有些人为一张护照,也有人为爱情,为饭票,或为扬眉吐气,林林总总,数之不尽,关系千丝万缕,目的未达到之前哪儿有那么容易分手。”
她沉默。
我心中打一千个问号。我与她真是泛泛之交,况且记者一支笔,天马行空,什么写不出来,她不怕?不过你可以说她没看错人,我并非有言必录的那种记者。
“你说得对。”她恢复神采。
“或许你应当松弛一点,”我建议,“在公余与朋友喝杯茶,搓搓牌。”
她微笑,“你有朋友吗?”神情很是落寞。
“不很多,但我有。”我说,“那是因为我身不在最高处。”
“有男伴?”她又问。
“有。”仿佛很幸福的样子,“是报馆同事。”
“你们在恋爱?”
“不,不是恋爱,恋爱是全然不同的一件事。”我亦微笑。
她完全明白我说什么,这美丽剔透的女人。
水晶甑中插着大束百合花,有股草药的清香。
“别想太多。”我说。
她点点头。“我等着看你的文章。”
是她亲自开着一部大房车送我回家。
天气冷,她肩上搭着件豹皮的大衣,风姿嫣然。
我讶异,“现在还准猎豹皮?”
“这件是狐皮染的,姬斯亚牌子。”她说。
我说:“本地做的皮子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