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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睁半阖的琥珀色眼瞳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像山里勾魂的鬼魅,淡淡凝视着,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沈北陌原本立起的腿忽地往下坐了个实心,戏谑笑着,故意调侃看他笑话:“柳下惠,定力不怎么好啊。”
贺霄喉间动了下,似是压抑,顿了半晌后才发出声音:“这是我对你的正常反应。”
他的手往下垫着,想将她稍稍托起些,但接触到的手感却是叫人根本没法遵从心里的想法,迟迟没能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贺霄想,这样的情形下,但凡她再往前挑衅一句,恐怕他就没法考虑什么理智了。
只要再一句。
男人心情复杂矛盾地等待着,沈北陌却只是轻笑了声,起身离开了他的身前,舒适地往床上一趟,“睡了,别吵我。”
“……”贺霄一个人被留在那坐了好一会,方才有些无奈失笑。
傍晚时分,红霞将整个海面都给照亮,沈北陌和贺霄一起跟这一船热情的异族人一起在甲板上吃了顿晚饭,海上自是没什么好东西,但二人都不是挑嘴的人,沈北陌喝到了家乡的马奶酒,高兴极了,沾了酒液的红唇在夕阳下亮晶晶的,看愣了一船的大男人。
但也就只是看看罢了,这种明艳的美丽,叫人兴不起歹念,她将骄傲与自信全写在了脸上,整个人洋溢出来的气质就好像只可远观的格兰玛莎,能够一睹风采已是万幸。
家乡的酒味道醇厚,沈北陌多喝了两杯,靠在栏杆边上吹风醒酒的时候脸颊上都还是红扑扑的。
“看,前面应该是个水岛。”沈北陌心情好,指着前面海平面上的一处,对贺霄道:“我猜他们会去那里补给淡水和吃食,然后就是一鼓作气往珍珠滩去了。”
贺霄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顺着往前看了眼。
“天下什么时候才能不打仗呢。”沈北陌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靠着栏杆,“天缅一年要往南邵的海湾进犯十来次,有时候挠挠痒就跑,有时候能打上好一阵。诶,你们楚,真的能把这六国,都给收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干过。”
贺霄道:“这将是个漫长的过程,但事在人为。古书言,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总有人来结束这乱世。”
“嘁,话都是赢家说了算的,成王败寇,输了我认,但别说的一副为天下人好的样子。”沈北陌看他这正经摸样轻嗤了一声,又再眯起眼去吹海风。
天色将暗,就在这晨昏交替之时,水面上传来些许异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