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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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个折冲校尉,刚被俘虏便咬舌自尽,这背后藏着多少人,我要查,老师却不让。”
鱼郦放下筷箸,道:“宁相国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老师说,神策卫的前身是父皇的亲卫,再往深了挖,挖出萝卜带出泥,保不齐牵扯出来的都是我的叔伯辈,我是办好,还是不办好。”
赵璟仰头喝了小半碗米羹,不屑:“妇人之仁。”
乾佑帝是草莽出身,被招降至襄州团练使,因义气豪爽,身边聚敛了一帮弟兄,与他白首起家,从那贫瘠之所一直打到上京,打下这赵家天下,这些功臣们各个裂土封侯,不可一世。
自诩开.国勇将,自然不会把赵璟这个晚辈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还曾逼病重的乾佑帝禅位于他,而在此之前,他的弟弟赵玮还死得不明不白。
鱼郦犹豫了片刻,道:“相国并不是对他们仁慈,而是担心你,怕你登位不久就擅杀功臣,会令朝野动荡,人心惶惶。”
赵璟冷哼:“人心惶惶就对了,就是要让他们畏惧,才不敢轻易犯上,说到底,不过都是些奴才。”
鱼郦张了张口,又闭上,低头专心用膳。
赵璟察觉到她的异样,摸过她的手,笑问:“你怎么了?我不是说你,你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你是我的妻子啊。”
他见鱼郦茭白的面上始终未现悦色,便赔不是:“都怪我,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惹我家窈窈不快了。”
鱼郦摇头:“我没有不快,只是想让你安生地吃顿饭,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赵璟低身凑到她脸边,温声问:“那你是在关心我?”
鱼郦说他爱听的:“你的身子不是你自己的,我和孩子都要指望你呢。”
赵璟果然高兴了,他轻刮鱼郦的鼻尖,玩笑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用完膳,内侍搬了一摞奏疏,赵璟伏在书案上批阅,而鱼郦则坐在窗前,赏那杳杳夜色。
暗色中琼阁台榭相叠,星罗棋布,纷揉错杂。
鱼郦少时曾在书上读过“公宫侯第,万瓦连碧,紫垣玉府,十仞涂青”(1),那时她只当穷奢极欲,如今才明白,这里面不过是被锁在囚笼里的困兽。
困兽之间相互演戏,相互欺骗,维持着表面的安宁。
她半仰了头,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内侍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跪倒在书案前,冲赵璟禀道:“官家,宁相国快要不行了。”
赵璟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