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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 “……”
江翎不自觉摸了下自己的脸。
他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这人怎么一副不愿意看他也不愿意理他的模样?
还是说他贸然坐过来,打扰到对方了?
17.
把那瓶冰水握到手里时,许昼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为晕碳还是因为中暑,那种晕眩感愈发强烈。
好帅。
偷偷看一眼。
好帅。
偷偷再看一眼
冰凉凉湿漉漉的瓶身紧贴着他的手心,温度降下去,可心里却仍然像被艳阳照着一样。
许昼刚刚那点被同学排挤带来的失落很奇妙地消失了,就好像洇湿的衣服在大太阳下被晒干一样,变得干燥温暖。
他与人交流的能力基本为零,主动攀谈的技能点更是从来没点亮过,现在就只敢低着头看两人的影子,反复夸赞这位帅哥同学真是人美心善。
地上的影子动了动,对方侧过身,靠过来了一点。
18.
操场上的赛事不知进行到了哪一步,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
震耳欲聋的欢呼里,江翎稍稍俯身,垂眸询问,语气很礼貌:
“我有打扰到你吗?”
低沉悦耳的嗓音响在许昼耳畔,他睫毛一颤,瞳孔放大,像是被美杜莎盯上一样僵在原地,血液迅速涌到耳尖。
许昼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和人靠这么近是什么时候了。
大脑里仿佛有一堆小人儿在毫无头绪地乱跑,一边拍着冒红光的控制台一边大叫:
高温!高温!失控!失控!
他强自镇定下来,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有点变调的“不”字。
说完后,许昼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回对话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他悄悄抬眼看过去。
对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仍旧是那副冷淡自持的高岭之花模样,只是唇角不明显地弯起了一点,酒窝也浅浅的显露出来。
“那就好。”
19.
直到运动会过去后很久,久到操场上的树叶从盛绿变成枯黄,又落到地上被雪覆盖。
与江翎坐在一起的那个午后仍然会带着一点被阳光晒透的干燥香味,在许昼梦里反反复复出现。
以至于偶尔许昼自己也会怀疑,这可能只是一个幻想出来的梦境,而非真实发生的过往。
但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