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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彦惊讶的眨了眨眼，看向许茜：“她，变脸一直都这么快的吗？”
“这些年，裴总为了应付不同的客户，赔的笑脸只多不少。”许茜答道，“大概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才能这么快整理好情绪。”
闻言，裴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裴予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办公室里。
“张董。”裴予栀礼貌问好，“不知道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裴总，网上都沸沸扬扬了，我们之间也就没必要再装傻了。”
张董抬手将跟着他来的助理打发出去，目光落在裴予栀的脸上，“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闻言，裴予栀停顿了一下，侧目瞥向许茜：“你先出去吧，我和张董聊两句。”
“可……”许茜有些不放心，因为她早就感受到了张董落在裴予栀身上那色眯眯的眼神。
裴予栀朝她递了一个眼色，许茜只好离开，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裴予栀：“人都打发了，张董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裴啊，你们这次的事情可是蛮严重的，而我这边又下了那么大一笔订单，要是卖不出去，总不能砸在自己的手上吧，这我可是要亏死的。”张董一脸严肃。
裴予栀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所以，张董是想退货？”
“退货当然不会，不然的话，你们的损失可就更大了，我们也算是多年的盟友，我也不能害你不是？但是吧，我也不能白白担这个损失啊，所以……”
他的目光在裴予栀的胸口处流连，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茬，另外一只手搭在桌面上，缓缓往裴予栀那边移，“只要小裴识趣，我这点钱就当做是哄你开心了，怎么样？”
“张董，自重。”裴予栀声音渐冷，站起身直接避开了他的手，眼神嫌恶。
“你什么意思？”张董瞬间恼火，指着裴予栀警告道，“你别忘了，你们现在的处境！到底应该是谁求着谁啊？！”
裴予栀没有说话，像是被他戳中了弱点。
“我肯过来找你商量，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不然的话，我直接起诉你，让你赔付我十倍的违约金！”
“以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股票跌得这么厉害，能不能赔得起都还不一定呢！”张董一脸志在必得，“裴总，奉劝你好好想想。”
裴予栀沉默了片刻，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缓缓松开，最终像是妥协一般，看向他：“说吧，你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