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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不停地摇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裴予栀打量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季淮礼的电话，淡声说了一句：“这事不是裴彦干的，嫌疑人应该锁定在工厂的那几个主管身上，你帮我查一查。”
裴彦闻言，愣了好一会儿，瞳孔涣散的神采渐渐聚焦，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怔怔地看着裴予栀：“所以，裴氏还没有破产？”
“哪有这么快？”裴予栀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裴氏的茶业好歹也传承了数百年，根基深厚，这个项目还不至于让裴氏陷入绝境。”
“所以……你刚才是在诈我？”
裴彦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
裴予栀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裴予栀！你实在太过分了！”裴彦喊道。
哪有她这么排除嫌疑人的？简直是要把他吓死她才罢休！
裴彦愤恨地瞪着裴予栀，但对上她那冷冽的眼神之后又瞬间熄了火。
“过分？”裴予栀冷呵一声，“比起你的失职，这点过分算什么？你敢说，你真的有好好履行你监察的工作吗？”
如果他认真工作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了。
裴彦自知理亏，也不敢再招惹她，小声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出工厂里做手脚的人，走法律程序。”
“可是……”裴彦还没有说完，许茜就走了进来：“裴总，柏华百货的张董来了。”
“他来干什么？”
裴彦皱了皱眉，这个张董他还是听说过的，出了名的油腻和花心，家里有一个老婆了还跟外面的小三小四纠缠不清，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好的，我现在过去。”裴予栀应道，刚迈出一步，就被裴彦拦了下来，“你真要过去？！”
“不然？”裴予栀反问。
当年裴氏当年陷入困境，这个张董给的实在多，这才拿下了和裴氏的长期合作，特别是这次的茶包，他的百货公司也下了一大笔订单，算是大客户。
既然是大客户，在这种特殊的情况，自然不能得罪。
裴彦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欲言又止。
裴予栀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越过他，直接出了会议室。
“诶！你……”裴彦追出去，正好看到，裴予栀一改对他凶巴巴的表情，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走到那个张董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