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生产队里的鹅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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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中间,三人说着笑话,让人感叹年轻真是好来真是好。老韩一如既往坐前排压阵,陈有福和乔麦坐后座。
两人上车后,犹如地下党接头,什么都没说,身体彼此靠近。黑暗中他们抛却一切矜持,握住了对方的手。
窗外大雪呼呼下,他们什么都没说,但好像无需说什么。像一对多年的老战友重逢,一定要借着肌肤相亲,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才确定这一场相逢是真的。
乔麦心想,大约这样发展下去,道德的藩篱里就会跑出一只兔子,空气川流不息,母兔子会遇见一只想要的强壮的公兔子。
她就是那只母兔子。公兔子是老陈,也不可以不是老陈。
车子摇摇晃晃,像旧电影里画面。她能感觉到陈有福的呼吸急促起来。对已婚女人来说,当公母靠近,公的呼吸急促,大约就是在想好事。母的这时候还在风花雪月中,那就是文不对题。
欲望正在一刻不停地跑步而来,陈有福的已经先到。如果两股黑暗势力相融合,接下来该怎么办?
男女感情能长久维持的,一定不是性。性如烟花,腾空时美得绚烂,落地时化为灰烬,关系也到此为止。老陈和小乔十年关系就验证了这个理论。但是凡夫俗子都期待人生有烟花的绚烂时候,毕竟大部分时候,生活平淡得油也没有,盐也没有。
突然,艾米莉鼓动车里的人每人唱一首歌,漫长的旅途需要有趣的气氛烘托。这样也把司机的精神提起来。
她身边的两个小伙子积极响应,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唱着情情爱爱,甚至连古板的老韩姐都来了段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俩只兔子各自回笼,陈有福和乔麦好好地端坐。
艾米莉半个身子转过来,看着两人,灵机一动,让他俩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陈有福自然不答应,说自己唱歌跟杀猪一样高不成低不就,就给大家讲了个段子。
陈有福不紧不慢说:还是大集体时代,有一年过年,生产队里杀鹅,队长在墙上黑板通知:下午男人杀鹅,妇女拔鹅毛,晚上男女老少吃鹅肉,还可以吃鹅蛋,剩下的鹅毛留着卖掉。
乔麦在一边暗笑,这个段子,她已经听陈有福在场合上讲过多次,是他社交的小私房。她几乎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说。
果然,陈有福说:生产队长把鹅字写的比较松散,写成了我鸟,你们想想通知是怎么写的。
艾米莉马上重复了一遍:下午男人杀我鸟,妇女拔我鸟毛,晚上男女老少吃我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