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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为不高,身无法器,天降雷罚时昏死过去,不知为何没劈死我。再换一百个人问一千遍,也是如此。”狐妖阖着眸子,把他当做来往看客,敷衍地打发。
看样是后者,小狐狸的性子没那么容易被吓唬住。
容礼勾了勾唇角,清了清嗓子,“果真不知?”
白隐玉听出嗓音,倏地睁眼,瞳仁中闪烁着不示遮掩的戒备。
也好,时隔几日,从最初的震惊无措中抽离出来,又遭遇一番生死线上的敲打,有些事再不多起几个心眼,那可就是蠢到家了。
容礼一向不喜与蠢人打交道。
他坐到桌案对面的椅子上,不躲不闪地与之对视,他问,“你果真不知,还是不确定?”
白隐玉坐起身子,不客气地张口就问,“是我身上魔气的关系?”
容礼沉吟片刻,认真道,“我以为,大约不是。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你身上魔息乃被某种神族高阶法器或是法术束缚。雷罚乃天道凝力,神族术法无谓与之对抗。只有受到魔族气息攻击或是诱引,你身上机关方才会被触动,以至释放。”
白隐玉沉思,联系之前他被魔法附身的孩子攻击时的反常情状,似乎是这么个道理。那么,他于九道天雷之下安然无恙,非是天意,便只能是人力所为了。
他复又阖眸,眼前闪过的是承曦精壮的肩脊之上纵横的瘢痕,他数过,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九道。以往,那人身上更多斑驳痕迹,但业已浅淡,不甚清晰。昨夜,他于恍惚沉沦中抚上滚烫的肌肤,肿胀凸起的伤痕新鲜得令人不忍触碰。
白隐玉双手捂上面庞,放下来时,眸中泛起一汪深不见底的旋涡。
“怎么?”容礼戏谑,“感动?”
少年把腿盘在榻上,双手抱臂,保持着一个相对松弛却也抵触的姿势。
“扯平了而已,我不欠他。”
容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不怨恨?”
小狐狸倦怠而平静,好像性子里的飞扬跳脱已被接二连三的意外褪得干干净净。他目光虚落在墙面上,乍看上去,十足落寞,出口的话却也并没有多么消沉绝望,只是大约在心中思虑了许久,字字平实中裹挟着清醒。他说,“凡事皆有取舍,被舍弃了便要心生怨怼,那世间岂不时时处处皆是愤恨不甘,日子还如何过得下去?哪怕是一界凡人,就算心意相通,也没有义务摒弃一切,任何情形之下以我为先,何况是他。他先是这天庭的小殿下,是战神,是守护六界安危的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