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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腑的灼痛导致动作缓慢,举步维艰。他踱至桌旁坐下,仔仔细细端详面前的粗茶淡饭,那一晚黑黢黢的药汤散发着阵阵辛辣。承曦忍着不适,一口一口将上神之躯无需的一菜一粟食进腹中,一粒米也不曾剩下。缓了片晌,又仰头饮尽汤药,口中残留一片苦楚酸涩。
承曦在这间逼仄的陋室中休养数日,不再有人打扰。
待略微康复,他等不及推开房门,一缕清光当头罩下,正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承曦走出院子,顺着门前小路漫无目的地散步,赶巧碰到清羽捧着簸箕摘果子路过。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不期而遇,感慨万千。
清羽刚要俯身行大礼,承曦上前拦下。
“殿下贵体可安?”清羽客气地问候。
“多谢姑娘。”承曦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是个话多的,尤其清羽,在得知战神殿下真实身份之后,甚难平常以待。承曦察觉出她的拘谨,“我随意走走,姑娘自便。”
清羽福了福,转身走出去两步,又回头,朝一个方向望过去片刻。
承曦静待。
清羽最终未再多嘴,低头离开。但眼中矛盾与尴尬,小殿下看到了。
承曦往同样的位置远眺,那是白隐玉的院子,他认得。踟蹰良久,他还是迈开步子,朝那曾经熟悉的山间院落走去。
身体未曾完全恢复,五感尚顿,承曦也收敛着修为,权当自己是个凡人。因而,走至院外,他方迟钝地发觉,院中有一人坐在石桌旁。那人显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透过院墙栅栏,刻意投过敌意满满的视线逡巡两轮,又在承曦推开虚掩的院门之前,利落地起身进屋,留给他一个傲娇又不待见的背影。
不多时,房中谈话声渐趋明晰。
“来来来,我瞧瞧。”一个清亮的嗓音说话,“你这写的什么啊,跟虫子爬似的。我早说了让北岳的崇明神君来教习你的琴棋书画,那小神君俊美无俦才华横溢,论美貌,”他蓦地提高声调,“绝不输给九重天上的某些道貌岸人之辈。只不过人家素来低调,深居简出,家教端方,与咱们狐族简直天造地设,天作之合。我三顾茅庐,小神君才勉强应允,你忍心辜负二哥我的一片苦心不成?”
熟悉的少年音透着不虞,“起开,还我。习字作画而已,你牵扯些什么有的没的。我的启蒙先生还坐在这里呢,你便出言不逊,这就是咱们狐族的家教?”
青釉被他抢白地讪讪,“愚弟顽劣,吾心甚焦,一时情急,请先生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