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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是尴尬的月子,挂在冬天的尾巴捎上,又对春天抛个媚眼,还是没有搭上开往春天的列车。
乔麦常常站在窗边发呆,但她的视线总被前面的楼房折了,她从钢筋水泥的丛林空隙里,看见不远处陆桥帅的小学,蜿蜒的马路有车在流淌,而树枝依旧不动声色的秃着,偶尔飞过麻雀,无聊的喳两嗓子。
她在A城卯足了劲儿,像战士一样处理了麻烦,回到小城来,趴窝了。
酒店夜晚的那次大出血,给她野草一样蓬勃的身体造成了重创,她常常觉得冷没有力气,脸色也失去了红润。
她不想解释那个已经打掉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个字都不想为自己辩解,满心厌倦。
她每天就想离开他,甚至想离开这个看似步调缓慢却一腔压抑的小城。可她没有力气,老想躺着,像死鱼一样躺着。然后,这条死鱼的眼里常常莫名充满了泪水。
致礼带着陆桥帅回来后,夫妻俩成了默片时代的男女猪脚,陆桥帅敏感的嗅出空气中的紧张,一会儿到女猪那边刷刷存在感,一会儿到大猪蹄子那边卖个乖。
致礼每天默默当厨子,水平蹩脚,她吃不下几口去,人也迅速瘦下去,一双眼睛大而没有神采。
有一天,致礼做了鲫鱼汤,她看了一眼就掠过了,一口不吃。
致礼开了口:我给这些小鲫鱼开膛破肚都有一小时,再炖一小时,你不吃早说啊。
乔麦心里说:结婚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从不吃河鱼吗?我讨厌那股土腥气,我只吃海鱼海鱼海鱼……
致礼又说:你现在是大姑奶,我怎么伺候都不行。
乔麦心里又蹦出个反对派抗议:别拿殷勤来卖钱,我不买账,我不稀罕!
致礼又说:你倒是说话啊,你还有理了,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跟个孙子一样伺候你,传出去早就被笑话死了。
那个反对派气得跳出她胸膛,乔麦冷冷说:陆致礼,我要跟你离婚!
致礼忽然哈哈大笑:原来你不是哑巴啊,能说话就好。离婚?你有资格提离婚吗?出了这事,我还没休妻呢,你哪来的底气!我跟你说,你今年老老实实待在商场上班,劳资不用你养家。
致礼亮出夫权这张王牌,不能约束她的心,就约束她的工作。
那反对派大吼一声:你管不着!
她忽然像疯了一样,端起那碗她不爱喝的鲫鱼汤摔倒地上,那些雪白的汤汁在地板上横流,小鱼的尸体支离破碎,不锈钢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