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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觉得,托娅的‘相处习惯’,应该是他九岁之后遗留下来的。”许暮洲耸耸肩,说道:“毕竟从那之后他就没怎么见过人了。”
严岑摩挲了下手上的绣球花坠,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手卷烟草,凑在煤油灯上点燃了。
“确实。”严岑说:“所以你觉得,他其实不一定就不想让我们进入阁楼?”
“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许暮洲说:“因为毕竟对于九岁小孩子的处事概念来说,遇到秘密想要‘隐藏’是很正常的事情。当一件事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回避才是正常反应。”
严岑抽了口烟,没反驳许暮洲的观点。
“确实如此。”严岑说:“而且刚刚你开门的时候,楼下的托娅也没什么动静,没有出门的意思。”
“有没有可能是没听见?”许暮洲说:“毕竟还隔着一层封顶。”
严岑摇了摇头。
“托娅在这个城堡呆了这么多年,你猜他会对这个城堡的情况一无所知吗?”严岑问。
许暮洲一时被他问住了,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是,毕竟人家还担着个“女巫”的名头,谁知道是不是早有什么玄学版本的监控摄像头了。
一想起托娅有可能扒着那个球正暗搓搓地盯着他俩,许暮洲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后背直起鸡皮疙瘩。
许暮洲将煤油灯往身边拉了拉,压低了声音说:“所以,严哥,你不觉得他很矛盾吗?”
“就因为这个,我总觉得不对劲。”许暮洲又开始放飞理想地胡思乱想:“严哥你说,会不会托娅是个双胞胎啊?”
许暮洲话音刚落,严岑手腕上的绣球花就突兀地发起热来,严岑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了?”许暮洲问。
严岑抬起手,说:“有反应了。”
许暮洲一乐,说:“那敢情好,说不准还真猜中了。”
然而许暮洲拉过严岑的手看了看,却发现上面的进度条依旧稳稳地停在原地,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许暮洲奇怪地摸了一把,却发现那球都热得发烫了,许暮洲没防备,被烫了个正着,抽着凉气飞速收回手,吹了吹微红的指尖。
“这什么玩意,烫成这样还没进度?”许暮洲恼怒地说:“进度条罢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