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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的苇荡在一场雨中褪去了白衣,水青色云潮推着天际慢慢涌进“脊椎”,令人产生了浸没在幽暗深海的沉滞感,产生了对“脊椎”中舒适恒温的怀疑,产生了躁动和无聊。
天公隔着云被打响春雷,闷闷的令人困乏。她从被窝里轻轻把咒术书推到枕边,裹紧被角缩成一条蚕。
“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呀……”她念叨着,闭上眼睛。
雨声淋淋漓漓地落进梦里。
噼里啪啦。
滴答滴答滴答。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喂?”卿不情愿地把手探出被子,戳戳转换器接听呼叫。她眯缝着眼瞅了瞅显示的三个未接,叹气。
“刀锋哇……我在睡……嗯哼?好的我等下就去。”她翻了个身抹抹眼睛,挂断通话,缓慢地又缩回被窝,“嗯……用雨声做铃声居然忘记下雨天这回事了呢,换一个吧……”
外面雨仍下得紧。
-中午也像晚上似的暗了,交谊厅中灯光通明。室内氛围热烈,和室外阴冷的天气对比鲜明。纯正摇着艾妮的肩膀让她考虑一下下次培养课组队的事情,娜尔则搂着艾妮不停地摇头,艾妮倒是很有抢手货的自觉,叉着圆滚滚的腰洋洋得意。零一直很担忧地瞟向正靠窗站着看雨的业,而乔则拍着她单弱的肩膀让她“尽管放心”。次也正一边捂脸一边拉着斯科利的手好久没动一下,估计他是被一直都解决不了的机械通融问题弄到崩溃了。而刀锋刚刚打了第四个电话,长叹一声道:“她终于接了!”
冀刚把腿横到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缓缓捋着冰凉的脚踝,没搭理他说话。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刀锋扶额。
“能有啥事啊,不就是这两天张师士没叫她特训,蔫了嘛。”乔往旁边一歪靠在冀身上,“对了你怎么在我们这边啊。”
“我们仨其实不是粘得很紧的那种。”刀锋笑笑。
“吾们也没有粘得紧。”零说之前故意挪得离乔远了点,揉揉被拍痛的肩膀。
“啥呀,我看你就是为了讨好小丫头。”乔朝他觑觑眼,“重色轻友的混蛋。”
“完全暖不过来。”冀苦笑着松开脚踝,一抬头正好望见门口,“哦,卿。”
刀锋立马起身去迎接,卿对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顺便望了一眼全场。全场突然安静下来都默默看着她,只有业还在盯玻璃,不过,明显是在通过玻璃倒影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