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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丘之貉罢了。”顶着一头蒲公英般蓬松黑发的男人冷笑着说。
他在桌前匆匆绕着圈子,双手烦躁地调整着贴在耳廓内侧的微小通讯设备。他强迫般地要求高度一致,前后距离也要一样,可是耳廓的形状总是会让其中一颗卡得不那么对付,他越是调整得不合心意,就越来越烦躁。
但他还在强迫般地摆弄那个仪器,在屋里来回走动。他的女儿正窝在办公桌后低声啜泣,面对怒火中烧的父亲,眼中满是惊恐。她的头发和父亲一样,仿佛随时起着静电般蓬松张斥。
小女孩的哭声已经很克制,但男人马上便把注意力转向她,厉声呵斥起来:“别哭了!!”
小女孩憋住了哭声,但眼泪掉得更加厉害。
“我凶着孩子?对没有发育完全的幼体人类就是要严加管教,我和你们玩表面功夫的政客当然不一样,哄着惯着保护什么心理健康,简直是自欺欺人!作为我的女儿,都已经九岁了,还不会把负面情绪转移到读书和研究上……好好好,九岁还是十岁这很重要吗?我四岁就在研究院接受全封闭教育,零作为我的女儿早就应该在自己的领域钻研忙碌,而不是这么大了还在我的办公室里哭鼻子!”
“我没尽到责任?呵,你真会推脱……你听我……你给我听清楚别打断我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说话一快口音就全是长宁腔那股鱼腥味?我一句都不想听下去!”
“我再问你一次,那件事你到底要不要做?别再说身不由己了,要是真跟弃原挑起什么事端也是你们自找的——我当然不在央京!你以为我会蠢到待在那里等着城警把我们都软禁起来吗?你作为母亲的责任就是这样是吧?把我和孩子都锁在所谓‘安全的地方’,然后和泽尔森那个无耻的政客串通一气在牌桌上出老千玩你们‘惊险的游戏’——我跟你说,我汀尔克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妥协过你们这种人!”
“什么?我不会把零留给你,我不会让她以后和你一样……我为什么要把她送到研究院?我就是研究院!……我很冷静,你不要再强调这个问题了,我现在完、完、全、全可以控制住我的异能。我说了——零和我在一起绝对安全,现在我们就动身,你的人敢来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我怎么不敢?……我要带着零回‘脊椎’,离婚协议你签不签无所谓,张师士已经同意我住回去,咱们一刀两断,你和泽尔森……你们好自为之。”
男人终于如愿解下耳廓里那两个贴片并把它们收进手环,他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