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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卿听了,马上把手递给对方,从雪地中站起,裙摆上沾满雪花,这雪有及膝深。
她总算有了松口气的时间,细细打量一番眼前人和周围的环境,刚刚拉她起来的是位同自己年貌相当的少年:金黄色闪着光泽的头发向脑后一丝不苟地梳去,露出整个光洁的额头,他有双海一般深邃的蓝眼睛,目光中涌动的波涛令人深陷其中,如果再看下去,恐怕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净了。
真是个绝顶美丽的人啊,她不禁想。
卿的力气是真的已经尽了,长时间奔跑和惊惧的恶劣影响在放松以后迅速侵占了她的身体。
她开口想问这里是不是“脊椎”,忽然话到嘴边停住,她向少年的身后放眼望去,正面视线被冲天而起的青黑色巨石壁阻拦,左右后方可见毗邻矗立的石柱底部相连,远端如山脉般绵延至远方。少年的正背后是直达这面青黑色墙壁的台阶,再上是敞开的长条拱门,那门仿佛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看得卿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她只好又抬头向门上看着,发现原来这面青黑色墙壁的建筑也是那些石柱中的一根。卿看不到它的顶在哪里,也不好意思使劲仰脖子去看,便把目光收回到少年脸上,注视着对方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卿想换一个问法,但是对方浑身散发着奇异的威严,她反而有些退缩,但是对方看透了她的想法,主动解答了。
“欢迎来到‘脊椎’,卿。”少年的声线清透。他双手交握放松地垂在身前,姿态优雅,“我就是张埃得,你可以叫我张师士,或者‘源流’。”
卿扎扎实实地震惊了一把,甚至搞乱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发呆。
“您就是……‘源流’。”她似乎在和自己的预判作斗争,但是怎么看,眼前都是这个俊美的金发少年无疑。在她的想象里,这个人应该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就算考证,他也本就是和帕弗里爷爷一个年代的人——传说“脊椎”的能量可以使“源流”长生不老,想必是真的了。
金发少年也担心吓到她,于是缓缓后退了几步。他身上的那件大袍子又引起了卿的兴致,这件袍子的长度应该是拖地的,但是边角却都轻盈地在他身边悬空漂浮,卿见过足够多昂贵的布料,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色彩明艳,动态中流淌着粼粼神奇的波光,质感极其华贵厚重,然而周围又没有那么大的风,怎么可能会飘的起来,还飘得那么赏心悦目;长袍的领上是厚厚的一簇簇银色长毛,看起来像是什么动物的须,卿对比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