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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指着他们骂了一句:“老子请个客怎么请得这么卑微!”
“我请也行。”江阔跳下车。
“不稀罕!”刘胖说。
“他们呢?”段非凡跟梁师傅又说了两句才过来。
“已经过去了,”刘胖说,“就那边小菊花楼上那家。”
“……小菊花?”江阔问。
“那边有个迎春花超市。”段非凡说。
“那个迎春花画得像个菊花。”刘胖说。
“也别笑别人了。”江阔叹气。
这学期素描画得他想吐血,别说什么迎春花,就一个方块儿都画不利索。
这顿涮羊肉吃完,基本这帮人元旦前就不再聚了,大二的复习任务比他们重得多。
而且就这相对轻松些的复习,江阔也感觉很头大。
一个暑假加大半个学期不学无术地晃荡,现在一下要紧张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像个傻子。
常规科目他还算凑合能行,但要背的东西实在不少,特别是植物,每背完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背。
复习了大半个月,他才鼓起勇气在107把孙季拿来的卷子试着做了一下。
“我靠,”他弹了一下卷子,“好悬啊。”
段非凡坐在他对面闭目背书,这会儿听乐了。“这可怎生是好。”江阔说,“大题一不小心哆嗦一下,就不及格啊。”
“接着背啊。”段非凡还是闭着眼睛。
“看您这状态是非常有把握了?”江阔问。
“比你有把握,我起码还能自己写个实验报告呢,”段非凡睁开了眼睛,“凑合能不补考吧。”
江阔啧了一声:“算了,去教室看会儿书吧。”
平时感觉班上的人对学习也就那么回事,但临近考试周了,大家又一个个都像是习惯性学霸,看上去都很卖力的样子,仿佛平时上课玩手机打游戏看小说聊天的他们从不存在。
江阔只能确定唐力是真的认真,这一学期他都很卖力。
这会儿趴在江阔前头的桌子上已经一个小时没有大动作了。
“我好困啊。”江阔小声说。
“睡会儿呗。”段非凡说,“打呼噜了我叫醒你。”
“算了,”江阔打了个呵欠,“不差这一会儿了。”
十二月中的时候,有几科提前的考完,课少了几节,复习的时间多了不少。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突然失忆,笔突然断了,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