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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你肯定就要说了,醉汉都说自己没醉。但我确实没醉。”
秋辞觉得他是酒劲儿刚上来,这会儿起码已经过了微醺了。
他听见盛席扉那边有“砰砰”的背景音,“你那边有人放炮吗?”
“是,你能听见?”盛席扉说自己没醉,却傻乎乎地把手机往天上举,又拿回耳边,“这会儿热闹起来了。听说市政府那边还有礼花表演,那种用公款娱乐的场面肯定特别大,可惜从我舅家这边看不着。”
“北京都不让放炮。”冷冷清清。
“呵护首都的蓝天,人人有责……不过你要是想听响儿,可以踩气球啊,把气吹足了,一踩巨响。”
秋辞听出他语气里的调笑意味,但是不讨厌,“气球多可怜啊。”
“你这共情很奇特——炮仗不可怜?”
“也可怜……但是烟花不可怜,在最美的瞬间……”
电话那头没响应,秋辞自知说了傻话,不由问:“怎么了?”
“嗯?”那边像是突然回过神,“刚才正好有个特别漂亮的礼花炸开了,特别大一片,可惜你没看到。”
秋辞那边也安静下来,他吃饱了,懒洋洋地枕着一条胳膊趴桌上,把手机贴另一边的耳朵上。
“秋辞,你知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本来是想说什么不?”
“说什么?”
“你知道始祖鸟不是鸟类的祖先了吗?”
盛席扉给他两秒钟时间来消化吸收,满意地听到电话里传来惊讶的声音:“始祖鸟不是鸟类的祖先那谁是?不都是始、祖、鸟了吗?”
盛席扉用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抬手朝夜空中炸开的烟花做了个投篮的动作。不用篮板反弹,也没碰篮筐,空心入网,干净利落。
——唰!就是这个感觉。
晚上散场的时候,贝贝已经在表哥怀里睡着了。盛席扉陪他们一起下了楼,往表哥兜里又塞了几百块的压岁钱,让他给贝贝买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