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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贺伯同她上京后,在西宁侯府外院受欺负。
这会儿听了贺叶的话,姜杏之幽幽地扁扁嘴。
贺叶看了眼香净。
香净接话道:“屋内晚膳已经备好了,两位主子先用膳吧!”
贺叶也借口去外院看着侍卫们卸行李,匆匆离开,估摸着还是不想听姜杏之劝他去汴京的话。
姜杏之看着他的背影,瞅瞅陆修元。
陆修元揉揉她的头,帮她顺顺毛。
姜杏之这才翘翘唇角,哼哼唧唧的被他牵着进了她的闺房。
天黑了,蚊虫渐多,侍女们把一扇扇敞开的长窗合起来,点了熏香,屋内点了烛台,灯火璀璨。
和西宁侯府的鹿鸣院不一样,这才是姜杏之自小长到大的地方,对姜杏之来说意义也不同,陆修元显然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
踩在厚重的地毡上,陆修元垂眸一看,地毡上的花纹并不是常见的祥云白鹤之类的,而是一只只肥硕的鸭子?
眼里兴味盎然。
姜杏之脸一红,小声辩解道:“这是我小时候用的。。”
说着看向香净:“香净你怎么铺这样式的地毡啊?”
香净心中好笑,轻咳一声:“库里暂时只有这样的,阴雨连绵街上商铺都没有开门,夫人先将就几日。”
姜杏之闺房的地毡都是当初贺老太爷亲手绘了花样,寻人编织的,除了小鸭子图纹,还有白兔,绵羊之类的。
姜杏之轻轻地哼了哼,挺挺腰肢像是证明什么似得,觑了陆修元一眼:“我现在是个成熟的女子了。”
陆修元目光在她微微鼓起的胸口停了停,长眸轻佻,意味深深:“看出来了。”
姜杏之脸色爆红,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忽然伸了手臂横在胸前,虚着嗓子却又凶巴巴地说:“不是这个。”
她本是想告诉她自己如今已经长大嫁人了,稚趣的图纹是她小时候才喜欢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屋里整理行李的侍女全都看向她,面带好奇。
姜杏之抬手捂住白嫩嫩飘红的面颊,丢脸的“唔”了一声。
娇憨的情态惹得陆修元眼热,揽着他的肩膀看了侍女们一眼。
侍女们搁下手里的东西,悄声出去,香净这场面见识多了,这两位说着说着就能胡闹起来,忘了用晚膳更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临走前还落下一句:“主子们不要闹得太晚,饭菜凉了吃着对身体不好。”
话里是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