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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的气息煨过颈侧,内心深处腾升无名的燥热。
——你让我怎么睡?
蔺渊很想把寒霜霁弄醒,求他放自己回家。
结果,才说了一个音节,寒霜霁烦躁地打断他,“闭嘴,睡觉。”
蔺渊抿唇。
算了,忍忍吧。
还能怎么办呢?
蔺渊和弟弟蔺笙是双胞胎,幼年时期形影不离,同吃同住。
从他在妈妈肚子里开始,就明白睡相必须要好的道理。因此,睡觉时没有任何坏习惯。
再看看寒霜霁,大概被家里宠废了。睡着以后乱滚、磨牙、打呼、踢被子、说梦话轮番上演,堪称五毒俱全。
小时候,假如寒霜霁因为睡相太差,导致滚到地上。
第二天,家里人会给他换一张更大的床,让孩子自由自在翻滚。
至于磨牙踢被子说梦话,长辈们企图矫正,才说了两次。寒霜霁以为亲戚嫌弃他,委屈地哭了出来,玻璃心碎得稀里哗啦。吓得他们把话憋回去,使出浑身解数哄孩子,再也不敢说太重的话。
反正寒霜霁常年独居,他自己开心就够了。
直到现在。
蔺渊成为最大受害者。
闹钟响起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胸前竟然压了一条大腿。
难怪昨晚梦境里,他变成杂技演员,无数次表演胸口碎大石。
蔺渊无声叹了口气,再次预见自己悲惨的婚后生活。
他轻手轻脚坐起来,把寒霜霁的腿挪到旁边。
某人睡眠质量很轻,即使蔺渊把闹钟音量调到最小,放到自己耳边,寒霜霁依旧被吵到了。
蔺渊用手碰碰他,寒霜霁闭着眼睛皱了下眉,把脸埋进枕头里重新酝酿睡意。
蔺渊轻手轻脚走进卫生间,悄悄关起门,洗漱时水流开到最小,尽量避免发出声音。
可他换好衣服,再次走出卫生间,寒霜霁已经爬起来了。
他好像醒了,却没有完全清醒。眼睛半睁半闭,整个人懵懵的。
蔺渊看了眼时间,轻声告诉他,“飞机八点二十起飞,你还可以睡半个多小时。”
“哦。”寒霜霁慢吞吞点了下头,却没有倒回去睡觉。
他笨笨的打了个滚,摇摇晃晃爬起来,光着脚丫走到蔺渊身边,淡色的唇微启。
“怎么啦?”蔺渊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将耳朵凑过去,聆听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