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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边,眺望宣德门边的阙楼。
那阙楼高耸入云,是阖宫最高的地方,站在上面,整个皇城可尽收于眼底,若是从上面摔下来,会粉身碎骨。
她陷入这个念头不可自拔,孩子好像有所感知,在偏殿嘶声啼哭,乳母怎么哄劝也不好,只有抱来给鱼郦看看。
那孩子一到了鱼郦怀里就不哭了,他如今长开了,眉眼秀致,肌肤白皙,大多像赵璟,只有一双桃花眸,婉转含情,流光溢彩,像极了鱼郦。他在襁褓中含着拇指咿咿呀呀,眼睛眨呀眨,像在逗鱼郦开心。
鱼郦果真笑了,她太久没笑,唇角都僵硬,这一笑,过后又愣怔了许久。
她抱着孩子舍不得撒手,乳母强行夺走。因为最初有个乳母心软,让鱼郦多看了会儿孩子,就招来一顿杖责,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违背圣命。
鱼郦凝着孩子离去的方向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她又看了一眼远方的阙楼,冲合蕊道:“我想见官家。”
那夜以后,赵璟就再也没踏进这寝殿。
好像这殿里有他不愿意面对的洪水猛兽。
话传出去,鱼郦坐在窗前等了赵璟大半夜,直到子时,他才姗姗而至。
鱼郦抬头看他,月光下容颜美丽如旧,她轻扯了扯唇角:“有思,我们好像还没给孩子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