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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双花问。灵思风睁开眼睛。
巫师翻身坐起,一把拽住双花的衬衣。
“我要离开这儿!”他迫切地说,“就现在!”
“可马上就会举行一场古老的传统仪式啊!”
“我才不管它有多老!我想踩在老老实实的鹅卵石上,我想闻到臭水沟的老味道,我想去有很多人还有火、房顶和墙壁这些东西的地方!我想回家!”
他发现自己突然绝望地想念起安科–莫波克那浓烟滚滚、乌烟瘴气的街道来。那地方在春天是最好的,安科河浑浊的河水闪着油腻腻的七彩光泽,屋檐下满是小鸟的歌唱,或者至少是小鸟在有节奏地咳嗽。
他回想起当地标志性的风景——小仙庙,回想起光线是如何细致地勾勒出神庙的曲线,一滴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睛;他记起了垃圾街和狡猾的手艺人大道交汇处卖煎鱼的小摊,喉咙里一阵哽咽。他思念着那儿卖的腌黄瓜,它们绿莹莹地埋伏在瓶底,就像淹死的鲸鱼一样,还远远地招呼灵思风,答应把他介绍给旁边瓶子里的盐蛋呢。
他想起那些舒适的马厩和温暖的门廊,他在那里度过了多少个夜晚。可有时候他竟傻到对这种生活感到厌烦。现在看来,它美好得难以置信,但过去他却认为它很乏味。
现在他受够了。他要回家。腌黄瓜,我听到了你的呼唤……
他推开双花,庄严地整理好一身破破烂烂的长袍,把脸朝向应该是故乡所在的方向,然后带着无比的决心和相当的粗心,一脚踏空,栽下三十英尺高的大石头。
约摸十分钟过后,忧心忡忡、满脸懊悔的双花把他从石头底部的大雪堆中拽了出来。灵思风的表情依然如故。
双花凝视着他。
“你还好吗?”他问,“这是几根手指?”
“我要回家!”
“好。”
“不,别想说服我放弃,我受够了,我过得很愉快,我也很想留下,可我不能,我——什么?”
“我说好,”双花道,“我也挺想念安科–莫波克的。重建差不多也该完成了。”
顺便提一句,上次这两个人离开安科–莫波克时,它正陷于一片火海中,而这大部分要怪双花把火险的概念介绍给了一个无知的平民。当然,毁灭性的大火在莫波克不过是家常便饭,人们总会高高兴兴、小心翼翼地进行重建,用的永远是当地传统的材料:干燥的木头和涂了防水焦油的茅草。
“哦,”灵思风的气焰稍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