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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马鞍里转过身去。双花笑逐颜开,骄傲地朝他使劲挥手。克恩转身嘟哝道:
“他不是瞎子吧?”
“不是,可他的眼睛和别人的不一样。相信我。我的意思是——唔,就拿那些马民的帐篷来说吧,就是我们昨晚住的那种,还记得吗?”
“嗯。”
“依你看那帐篷是不是有点暗、油腻腻的,而且闻起来像匹病恹恹的老马?”
“要我说你形容得灰常准确。”
“可他不这么想。他会说那是顶无与伦比的野蛮人帐篷,里边挂着勇士们狩猎得来的巨大野兽,他们生活在文明的边缘、目光无比锐利。帐篷闻起来还有种罕见而奇异的树脂的味道,这树脂是战士们从商队劫掠的战利品,他们穿越了无垠的——嗯,等等等等。我可不是在瞎编。”
“他是个轰子?”
“有点儿。不过疯得很有钱。”
“啊,那他肯定不是轰子。我见多了,如果一个人有很多钱,那他就不是轰子,只是行为古怪而已。”
克恩再次转过身去。双花正在跟贝檀讲克恩是怎样单枪匹马击败了斯林贝德的女巫王手下那些蛇武士,又是如何偷走了鳄鱼神奥夫勒雕像上那颗神圣的钻石。
一个古怪的笑容从克恩脸上的皱纹里爬了出来。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叫他闭嘴。”灵思风说。
“他会闭上嘴吗?”
“不,不太可能。”
“由他去吧。”克恩的手落到剑柄上,这把剑跟着他走南闯北好几十年,剑柄已经非常光滑。
“再说,我喜欢他的眼睛。”他说,“它们还能用上五十年。”
他们身后一百码的地方,箱子磕磕绊绊地在柔软的雪地里挪动。谁也不关心它对任何事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