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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莫要复多聒噪了。
是故,司马懿还有什么好反驳的。
有这闲功夫,还不如早点督促荆襄各部作好伐蜀准备呢。
“子元,你且来看看这上疏。”
已然不再纠结伐蜀是否妥当的他,将复录书转给一旁的司马师。
是的,司马师来宛城了。
还没有出仕的他,去留颇为恣意。
而今正值残冬暮岁之际,他身为家中长子,自然也要赶来南阳宛城探亲,做一些为父送衣奉食以及禀报家中情况的孝道之事。
反正宛洛自古并称,官道通畅且距离很近,往来甚是便利。
“唯。”
恭顺应了声,司马师起身来到其父案几侧坐下,接过复录书。
就是态度有些不认真。
第一眼之时略微诧讶挑眉,旋即便一目十行快速掠过,数息便把复录书放下了。
如此作态,也让司马懿轻轻蹙起了眉毛。
有机会观摩军国大事,怎么能如此玩忽呢?
且他离开洛阳也没有几年啊,被誉为名士的自家长子,就被他人奉承得如此自傲、目无余子了?
他的反应,也落入司马师的眼里。
当即,便泛起笑颜,轻声说道,“阿父,并非孩儿对此上疏不屑一顾。而是此上疏中所言,除却秦岭谷道夏秋时节多雨之外,其余所言所论,孩儿早在数月前便知晓了。”
噫!
我儿竟早就知晓了?!
夏侯稚权不是这个月才上疏庙堂的吗?
饶是早就养成荣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司马懿,也被长子之言惊讶到了。
而司马师也没有等他发问,紧接着就将数月前与夏侯惠在陈家城外草堂相遇、对雍凉魏蜀征伐之事促膝抵掌而谈,以及后来频繁通书信无所不谈的事情说了。
言罢,还顺势问了一句。
“阿父,孩儿与夏侯稚权相交不久,然颇为相契,常有知己之感。且彼之才学不在孩儿之下,若深交之,必乃相互裨益之良友也。只是为今,彼上疏陈述时弊、斥庙堂风气不正与反驳大将军伐蜀之方略,可谓是孤立于庙堂之中、自绝于宗室元勋之外,也令孩儿一时难以取舍,可否继续与他相交了。”
“想必阿父也知晓,京师之内龙蛇混杂,各家耳目众多。孩儿虽然还没有出仕,然一言一行皆受他人瞩目,亦会被引申以为是阿父之意。是故,若师一如往常与夏侯稚权相交,恐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