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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他人,若庙堂以如何令淮南戎卒自给问策于我,我也唯有‘广开沟渠、务农殖谷’八个字的空谈而已。若如士载不敢与当世才俊比肩之言,我当如何自处邪?”
戏谑罢,也不等邓艾告罪,便又继续发问道,“嗯,我不过离淮南半岁,而士载竟已成论矣!且此论事无巨细皆表之,几无遗漏之处,不知士载是如何做到的?”
“回将军,是末将喜观山川地形,每至新地便亲往细勘之故。”
邓艾笑吟吟的回道,“且如方才之言,末将少时为屯田客,耳濡目染之下作论也不难,此书于两个月前便作成了。”
呃~
忘了你每临山川河谷便自规军论的癖好了。
只是,你说作论一点都不难,是不是有点令人暗自汗颜呢.
再次感受到那种无意间自傲的熟悉味道,夏侯惠反而心宽了些,将竹简一一卷起来时还如此问了句,“既然成书于两个月前,士载何不将之呈与征东将军府李长史?士载莫是忘了,当时我告假离淮南之际,让你们若有事尽可寻李长史,不以越级上报论。”
确实,邓艾是可以将《济河论》呈给李长史的。
毕竟新军诸事务若想上禀庙堂,都是要经过李长史之手;且《济河论》阐述的是整个淮南戎卒屯田的军务而并非只限于新军。
如此,邓艾更应该通过征东将军署才对。
只不过,邓艾闻问,却是一时无语。
他有些想不通,平时日机敏过人的夏侯惠对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竟还会发问。
虽说,他不假李长史之手,是有担心自身上疏的功劳被征东将军署分去之私心,但这也是以夏侯惠心腹自居、表忠心的体现啊!
朝廷是朝廷,夏侯惠是夏侯惠!
被朝廷收编了二十多年,他也不过是个屯田小吏;但被夏侯惠器异之后,短短一年时间他就是千人督了!
两者之间的区别,出身微末的他难道还拎不清吗?
真是的!
当然了,这种话语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
不只是犯忌讳,更因为以他的性情,始终无法将这种类似谄媚的话语宣之于口。
而等了许久都没有迎来答话的夏侯惠,便有些奇怪的昂头而看,正好瞧见邓艾脸色有些涨红、嗫嗫嚅嚅的欲言又止,也不由微微挑了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