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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与荆襄同时出兵都快成为惯例了。
所以,对于坐镇在武昌的陆逊与江陵城的朱然,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否要从丹徒京口出兵徐州,以此来牵制魏国青徐二州、甚至是兖州的援兵,倒值得他细细斟酌一番。
毕竟魏国洛阳中军都被蜀国牵制了嘛。
他需要考虑的,只是魏国中原各州郡的援兵就好了。
况且,他对丹徒与广陵十分熟悉。
早年孙策定江东以及他临危继位,都是选择以丹徒为中心统御江东。后来是因为张纮以秣陵(金陵)有王者都邑之气劝说,所以他才迁治所来秣陵且更名为建业的。
以公礼为将、仲嗣为副,佐之江都水师,牵制魏青徐二州兵力不难吧?
嗯,若不,孤让仲嗣兵威淮阴,复增公礼兵力,让彼能逆着淮水西去扰寿春之后,逼迫魏兖州援兵?
孙权思忖着。
手中的剑鞘也移到了寿春城、淮水北岸的上蔡县上。
只不过,他心中还没有思虑周全的时候,告假归桑梓省亲的吾粲,就满脸悲凄跌跌撞撞的将噩耗带过来了。
是的,孙韶丧了。
在部曲背着他逃入密林深处时,就因为失血过多再也没有醒过来。
夏侯惠那一箭毕竟是射穿了他的胸肋。
哪怕他的私兵部曲用里衬裹住了外创口,但止不住体腔内的出血,且又是被部曲背着逃亡颠簸了一路,又怎么有生还的可能呢?
若部曲不背着他颠簸,或许还有回光返照的瞬间。
然而.
可悲,他连交代遗言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他是有遗言要交代的。
在中箭之前,他就有过反省,觉得自己提及的进军青徐二州的方略或是不可取。
但他没有来得及交代,也让侥幸生还的吾粲觉得于公于私都不能让他遗策蒙尘,故而在被张承寻到时,他当即就请张承拨出一两艘船只,送他来建业见孙权。
在告知噩耗之余,更为了不让孙韶有遗恨。
“公礼殁了?!”
甫一听罢吾粲涕泪讲述,孙权当即呆若木鸡,愣神了许久后犹不敢置信,一把就矮身拉起吾粲,厉声咆哮道,“孔休莫要胡言,公礼焉能殁也!”
就是才刚开始咆哮时,他便已然涕泗横流。
是啊,他虽然不敢置信,但又怎么不知道吾粲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言乱语呢?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