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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家里老太太没接电话,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我过来看看。”“房主家没人,让你过来看看?”刘队瞪了他一眼,“这是哪家的规矩?”“哎,因为房主是我舅舅……”小伙子吓得脸有些发白,“您可千万别告诉我们公司领导。舅舅颇有些钱,我又看准了平房小院即将升值,所以走些内部关系,卖给他的也不止这一套。”“嗯!”这些公司黑幕的事儿,刘队没有兴趣,他忽然歪头瞅瞅麦涛,“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自己先进去看看吧。”“哦……”麦涛傻乎乎地答应着。“等一下,回来,带着这个,夹在鼻子上,好受一点。”
麦涛照着做了,一股清淡的薄荷味冲入鼻内,多少冲淡了一些恶臭。其实,这玩意儿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多是个心理安慰。麦涛慢吞吞地往里走。
其实也不用往里走就能看到北房的门口,他的右手侧卧着一具老太太的尸体。天太热!谁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天热,所以昆虫的活动就更加频繁,它们忙不迭在一年中难得的夏日中好好地吸取营养,努力成长,然后羽化。老太太原本的姿势已不得而知了,法医已经将她翻过来,掸掉腹部伤口处的蛆虫,拿尺子测量伤口。旁边两名警员在不停地拍照。蛆宝宝们被轰到了一边,心情很不愉快:你们办你们的案,为什么要打扰我们吃饭呢!于是,它们可不甘心忍气吞声,在地上扭捏了好一会儿,努力地闻啊闻。哎!找对了方向,赶紧往回爬。法医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半是自言自语地说:“死亡时间在两天前的夜里,腹部被刀戳中,横截面长约三厘米,深约十二厘米。插这么深,想拔出来也很费劲吧。”法医见身后的人没说话,这才回头瞧瞧,见是麦涛,摇了摇头。此时的麦涛视线在死者脸部和腹部游离不定。他不愿看,却又被什么东西所吸引,不断去看那万头攒动的蛆宝宝们。腹部一热,胃里的东西呼啦啦向上直涌,嘴里冒了股子酸水,好不容易才又咽了回去。处理完这边的尸体,法医站起来:“走吧,跟我去里面瞧瞧?”怎么了,里面还有?麦涛没说话,唯恐一张嘴呕吐物就喷出来。他跟在了法医的身后。越是靠近屋子,恶臭便越是浓烈。院里死去的老太太好歹是暴露在空气中,屋里这位就不同了,房间是密闭的,味道是散不出去的。法医趴在窗前看了一眼,唉了一声,随后拉开了门。麦涛只觉得像是被膨胀的气体给撞了一下,晃了两晃,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定睛往屋内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说屋外的老妇人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那么和屋里的女孩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女孩全身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