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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堂坐号的资格,书吏自也替他标记上了。
到了施允时,流程也与柳贺一样。
柳贺接过考凭,看着浮票所书的面白无须字样,默默“……”了一下。
小说里的面白无须都是形容太监的吧?
他看向施允,问道:“我面白吗?”
施允则指着自己的浮票,沉默了半晌,方问柳贺:“我脸长吗?”
两人皆以沉默回应对方。
施允二月县试排名第九,在柳贺后两名,张榜后不久他便找上柳贺,要柳贺把此次县试的四书文及试帖诗默写一遍给他,柳贺正好要给两位先生寄信,就托他们将信转交给施允。
施允随后寄来了他在县试中所写的文章。
二人得空便会互相点评文章。
这一回府试,施允同样在家苦读,他文采风流胜过柳贺,写文章的逻辑却稍弱一些,此次备考府试他便一心补足弱项,以求顺利通过。
领了凭据,两人一同去面馆吃了面,之后便分开,距离府试还有几日,两人都不想耽误时间,还须将文章磨砺一二。
面对府试,柳贺的心态虽然乐观,却没有县试时那般自在的感觉,毕竟府试的竞争力非同小可,稍不注意就有落榜的可能。
但柳贺对自己的文章有信心,他考前一直在努力打磨文章,文章境界已与之前完全不同,府试中有才华的士子必然很多,但柳贺是在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备考的。
他唯一的弊处大概就是通经时日尚短,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他没日没夜地读书作文,正是要让自己在考场上不留遗憾。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
前去府城的前一晚,纪娘子为柳贺收拾好包袱,在柳贺长衫里侧缝了银两,又再三叮嘱他将考凭等放好。
柳贺笑道:“娘,我不会忘的。”
“这可马虎不得。”纪娘子神色严肃,“你爹当年与我说过,他考府试时,一位同窗的考凭便是被同住之人给偷了,他诉苦无门,白白耽误了两年。”
“那人可受惩处了?”
“无凭无据,他丢进烛台烧了也容易。”
听了纪娘子的话,柳贺小心翼翼地将考凭收了起来,都走到这一步了,若考不成试,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等你府试回来,家中还有些银两,我们便搬到省城去住。”
柳贺原本就打算和纪娘子提
议这事,却没想,纪娘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