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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冲花穗儿道:“你走远一些,不要听我们说话。”
花穗儿看了看音晚,见她冲自己点头,才拂了拂身退下。
耶勒负袖而立,锦衣上卧着一只金线缕出的麒麟,浮于祥云,气势威严,眼珠在月光下散发出幽幽绿光。
他蓦地轻笑了笑:“晚晚,你真聪明。”
一直到刚才,音晚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丝侥幸,可到如今,却容不得她自欺欺人了。
她看了眼候在柳树下的花穗儿,强迫自己静心应对。
“我们原就没有亲缘关系,你母亲不是我的亲姐姐,不管是大周还是突厥,都没有哪条律法说我们不成。”
音晚道:“可在音晚心中,舅舅只是舅舅。”
耶勒回过头来看她:“那就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的舅舅。”
“若你不是我的舅舅,那我们便是陌路人,什么关系都没有。”音晚从及笄之年起就知道,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委婉解释,但唯有情之一字,委婉不得。
若稍有不忍,便会给对方留下念想,注定没有结果的事,留存着无望的念想,更加残忍。
耶勒显然没料到素来温驯柔婉的音晚会说出这么冷酷干脆的话,他只觉得心正慢慢碎裂,面上却丝毫未露,反倒轻笑了笑:“我从前怎么会觉得你是个心软的姑娘?”
音晚道:“因为从前,你是我的舅舅。”
耶勒揶揄:“所以,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一个觊觎晚辈美色的无耻之徒?还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
音晚摇头:“我不信舅舅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骗我和父亲,我相信,在长安的时候,舅舅是真心疼惜音晚,想要不惜一切救音晚出火坑的。”
她这样说,耶勒微有动容,目中的鸷气渐渐散去,浮上柔光温脉流淌。
音晚觑看着他的神色,将声音放缓:“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们将这个错误纠正过来,这便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告诉我父亲。”
香暖夜风,美人如玉,呵气似兰,正谆谆善诱,仿佛退一步便可远离孽障,立地成佛。
耶勒低眸凝着她,极温柔地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