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打扰本少爷捉拿李家要犯?”李龙泽不耐烦地说道,眼神向玉器店内室飘去。
只见一道有些许肥胖的身影缓缓从阁楼上走下来,一身夸张的金色华服,腰间的一串玉佩随着主人的脚步‘叮叮’作响。
看到从内室走出来的人影,李龙泽不禁咂舌:“钱埠少?你怎么在这?”
钱埠少脸上堆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这里是我们钱家的商铺,钱某不在这在哪?”
李龙泽退后一步看了眼门顶的招牌‘钱玉’,的确是钱家的商铺。
“既然是钱家的商铺,那就多有打扰了,我们李家正在捉拿一贼人,不知这里有没有闯进一名黑衣少年?”李龙泽拱手道,如今钱家尊大,表面上的脸面还是得给的。
“黑衣少年?”钱埠少环视了店内一圈,微眯的小眼扫过店内的每一位客人,“你们有谁见到吗?我就没见到,对吧?”
李龙泽暗自咬牙,你人在阁楼上,看到个鬼啊,随后仍不死心望向店内的客人:“你们可有看到一名黑衣少年?”
店内的客人伙计集体摇头。
李龙泽仍是一脸不死心,他带人将这条街从头搜到尾,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就剩这街尾几件店铺没搜了。
“钱少爷,那贼人可是从我们李府李府跑出来的,若是让他趁乱溜进贵店中,偷了贵店的玉器,让钱家蒙受了损失,我们李家可是承担不起啊,就让小弟仔细探查一番,以免被那贼人钻了空。”李龙泽一脸诚恳地说道。
“竟有此事!”钱埠少一脸惊讶,随后面带惊慌说道,“这等贼人定要尽早抓住才行,钱某的商铺开遍了长安城每一条街道,让那贼人随便进入一家,钱某都得蒙受巨大损失……哎呀,我阁楼上的暗室内还藏着不少珍贵玉器呢,方才我在上面打盹,没准让那贼人溜进去了!玉福,赶紧上去查看一下!”
一名伙计急忙匆匆跑上楼。
李龙泽听说有暗室,双目一亮,急忙说道:“钱少爷,我也上去帮您查看一下,我们两家世代交好,若是因为从我们李家逃出去的贼人,让贵铺蒙受了损失,我们李家定会悉数赔偿的。”
说完便急匆匆带人往内走去,钱埠少一脸担忧地目送李龙泽上楼,随后轻飘飘地说了句:“看茶!”
片刻后,李龙泽面带失望地从阁楼上下来。
钱埠少一口将盏内的茶水饮尽,伸手捏了捏嗓子,随后脸色又带上几分担忧望向李龙泽。
李龙泽意兴索然地说道:“钱少爷放心,贵铺的暗室完好无损!”
“那就好!”钱埠少拍了拍胸口,“李公子真是尽职尽责啊,不枉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李公子处处为钱某着想,钱某定会助李家早日擒到那贼人,待会我便让下人查看下各大商铺有无贼人闯入的痕迹,为李家提供线索!”
“那就麻烦钱少爷了!”李龙泽拱手道谢,正要带人继续搜查。
钱埠少却上前一步,“李公子且慢!”
“钱少爷还有何事?”李龙泽有些不耐烦。
钱埠少嘿嘿一笑,“是这样的,前阵子住在府上的宋雨芙小姐,在我这‘钱玉店’订做了一套玉佩,说完成后通知她一声,小店已将玉佩做完,还请李公子通知宋雨芙小姐来验验货。”
李龙泽不由脸色一滞:“宋小姐早已回京城了,你们直接将东西送到燕京宋家吧。”
“什么?难道传言是真的!”钱埠少又是一惊,随后有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传言?什么传言?”李龙泽一头雾水。
钱埠少凑近李龙泽身边,低声说道:“钱某最近常在市井听说,李公子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做待中郎宋协中的乘龙快婿,将宋小姐骗去郊外,欲行不轨之事,将宋小姐吓得失魂落魄,宋协中大人气得火冒三丈,带着宋小姐愤而离去,并扬言再不与李家往来……还有比这更难听,钱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胡说八道!是谁在乱嚼舌根,看我不绞了他舌头!”李龙泽气得脸色涨红,“我只是邀请宋雨芙一同去探险,在途中她便凶兽所惊吓才那副失魂模样,与我何干!”
“没错!”钱埠少一掌拍在李龙泽肩上,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虽然宋雨芙小姐的确是跟李公子你出去一趟后,才变得失魂落魄回来,但我相信以李公子你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人言可畏啊,李公子你以后做事可要小心谨慎,别留下把柄遭人乱嚼舌根!”
李龙泽黑着脸点点头,怪不得父亲会发那么火。
玉器店外,一众干人群都聚在外头看热闹,看那钱埠少突然和李龙泽交头接耳,不由都伸长了脖子,在钱埠少忽低忽高的声音中,只听清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