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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前的一个周五晚上,我把我的烟派给一众叔叔大爷,听着他们互相之间吹着牛逼。他们很神,每天吹的牛逼都不一样,我和他们混了不到两周,他们吹的牛逼花样百出,我很喜欢听他们这样说话,甚至他们抖出的包袱,我都可以做到真正的开怀大笑,而不是那种敷衍的、讨好的笑。
已经到了临近地铁末班车的时间,地铁里出来一小波人,开黑车的叔叔大爷们迅速停止了话题,涌到地铁出口,大声吆喝起来。他们喊着周边几公里的一些地名,招揽着乘客。
我几乎从来不会去主动拉客,而是站在边上吸着烟,看着他们,直到有那些真正比较远的乘客被叔叔大爷们拒绝并指向我后,我才会踩灭香烟,与之搭话。其实我刚开始拉黑活的那两天,根本是羞于与乘客搭讪的,而是在这些叔叔大爷们一次次的鼓励下,才让我产生了一定的勇气。
我依然像往常一样,站在一边,抽着烟,看着叔叔大爷们殷勤地招揽着乘客。逐渐地,他们的车上开始上人,并且很快就坐满了。叔叔大爷们一个个笑逐颜开,和我打招呼告别,轰着油门绝尘而去。
一个因为肚子不舒服而蹲在墙角解决事情的叔叔没有揽到第一波客人,他询问了一圈站在路边的零星行人,全都被他们拒绝,有些沮丧。这时,一个戴着薄毛线帽子的披肩发女生走到沮丧的叔叔面前,询问着什么。我看到最后一个可以与我聊天的人也即将有活儿,便把手上的烟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准备空载而归。结果,那位沮丧的叔叔哭丧着脸对着姑娘指了指我,我知道,他的生意落空了,我也许不用空驶回家了。
她转过头来。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也可以说是一张陌生的脸。
我认识她,也可以说我不认识她。是的,那张脸正是之前频繁出现在我的望远镜之中的穿着绿色内衣、扎着丸子头的姑娘。她在沮丧叔叔的指引下,含蓄的缓慢地向我走来,一时间,我不知所措。
“你好,”她指了指后面的沮丧叔叔,对我说,“刚才那个司机师傅不去我住的地方,他说你往更南面走,是吗?”
她有些鼻音,我不知道她是天生就这样,还是有些感冒,不过,这种囔囔的声音,居然有些好听。
“哦……对,是的,”我紧张地说,“没错儿,你去哪儿?”
我问的明显是一句废话,我他妈之前天天用望远镜看向她的窗口,我能不知道她要去哪儿?
她说出了我们那片的地址,并且报出了小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