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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爱的人最近订了婚,美丽的三月天里我忽然觉得冷。”
乔麦听了这首歌,她走进了三月,二十一世纪的三月。
似乎进入三月,才算进入正式的工作季。北方的春天也从沉睡中一点点醒来,枯草冒出零星的新芽,沉了一冬冷脸的树披了温柔的淡绿。
醒来一切如常,似乎又无常。
喝下一碗豆浆,吃掉一个鸡蛋后,已经剥好的另一个鸡蛋就成了早餐的难题。
乔麦跟致礼说:“我不吃清,只吃黄。”
致礼用对对小孩子式的口吻说:“毛病!能吃个鸡蛋就不错了。等我下了岗,你连鸡蛋都吃不上。”
“你什么时候下岗?”乔麦说着,把鸡蛋的蛋清和蛋黄分离,蛋清放到致礼的盘子里,蛋黄一口塞自己嘴里。
“两年以后……”
“瓦爱?”乔麦含糊不清问。
“两年以后我当不上经理不就下岗了吗?傻子。”致礼说着一口把蛋清吞进去。
“那两年以后我跟你离婚。”乔麦的嘴巴完全倒出来了,胃里很满。
“你现在跟我离不行吗?还我清白男儿身,我再找一个小奶女人,大奶小奶都摸遍。”
小奶女人,乔麦一下子想起小媛。
年后,他们没见过面,据说小媛和阿飞租了小房子过上了甜蜜的同居生活,而那个没下巴的男人也没有露面。
退潮的海面好像风平浪静。
乔麦不愿意提小媛,跟致礼说:“我现在不能跟你离,第一你还能让我吃上鸡蛋。第二你已经尝过蛋清一样纯洁的女人,你永远清白不了。”
早餐的一地鸡毛里,尽管是玩笑话,却给了乔麦无端的压力。
国企在二十一世纪进入下岗季。人们听了总理的讲话,没看见总理前方的地雷阵,倒是觉得自己的前方布满了地雷。一向没心没肺的致礼都感觉到了风吹的方向。
一场改革就是一场运动,革的是老百姓的命,歌的领导的功。乔麦这样的流窜分子,就像大浪淘尽的一粒沙,留不下一点印痕。
单位的变化就像风吹麦浪,麦翻过,现出了枯草。大批老弱病残外雇工被解约,贫农厅里再也看不到看门老头拿馒头蘸菜汤了,取而代之的熊二成了把门的。
熊二属于被解约的一批,他怎么又重新上岗了呢?
陈有福的心里咕嘟冒了一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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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经理在新世纪也面貌一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