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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剪,缝纫机窝边,砸扣眼,一块篷布的出炉基本上是这些工序,但篷布巨大厚重,专业的缝纫机发动起来,马达声声,绿色的尘埃弥漫,篷布厂的工人干着又脏又累的活。
小乔就这样被体面的下放了。
她心如明镜,李经理对她久久不去陪睡已经失去了耐心,以下放的名义整她。
蝙蝠长相丑陋怎么可能是福气,致礼乌鸦嘴说的厄运,终于挡不住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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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乔麦穿着体面恰当的衣服,俨然是办公室的白领。
二四六,她穿着体面恰当的衣服来上班,然后换上橙色的肥大的工服,戴上白色的帽子,俨然是劳动光荣的蓝领。
每天早上,她试着给自己化一点淡妆。蓝色眼影,红色嘴唇。致礼在家时会说她吃了死孩子肉,或者会说她的嘴唇像红腚眼。吃死孩子肉的和红腚眼没有去亲致礼的脸,以往口红式的打情骂俏忽然熄火。
她心里有点悲壮,像个赴刑场的女烈士。
天热了,一三五她穿各种长裙子。美好的三围突出裙子的重围,吸引着那些男人们的目光。
淹没在文山会海中的陈有福仿佛是个少年,他的眼神在全局,却从未忽略那份别具一格的美。
他从来觉得,女人身材美的极致从来不是一味的瘦不是麻杆,远在天边是梦露般的丰乳肥臀,近在眼前是小乔般的丰乳肥臀。
二四六她穿裤子。她已经很快学会了踩笨重的缝纫机,即使穿了工服,一天几身臭汗下来,也令劳动妇女颜面受损。车间里没法洗澡,她在下班之前换上自己衣裤之前,总是大体的擦一遍身体,以使自己坐车回家途中保持一点尊严。
最初,小马抱歉地说:“小乔妹妹,对不住了,抗旨不尊掉脑袋啊。”
乔麦说:“切,你那脑袋谁要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减减肥。”
后来,小马就从一个憨态可掬的食堂管理员恢复到一个篷布厂领导应该有的威严,他有时候会背着手巡查一番,对每个人都不苟言笑。
诚然如此,乔麦在最初悲壮的英雄气概过后,越来越讨厌二四六了。
篷布做好后砸扣子的环节,工人们总是把篷布拖到室外去,像拖死狗一样。在室外的水泥地上,大太阳肆无忌惮的照着,身着工衣的女人们手拿工具蹲在地上,叮叮当当,挥汗如雨。
空地对面就是公司的主路,有人看见小乔的脸会无比诧异,机关里的美人怎会下了苦力?是不是犯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