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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很久才找到姚晶的墓碑。
我不打算问管理员“喂,姚晶在哪里”。太粗鲁。
我买了花。
我记得她喜欢白色的香花。花不香是没有用的。我买了许多工簪,包销整个花档。芬芳扑鼻。
我把半边面孔埋在花堆中很久很久。
我希望我还可以打电话给她:“姚晶,出来吃杯咖啡,告诉我你最喜爱之电影,还有,姬斯亚的设计有什么好处。”
我想念她想得心痛。
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徐小姐。”
我抬起头,“马先生。”
马东生轻声说:“你真是安娟的好朋友。”
我说:“不,你才是。”
他必然是天天来的,这个沉寂伟大的男人。
我并不舍得放下这大束香花,把脸在柔软的花瓣上轻轻晃动,一时间想不出有什么话对马东生说。
“听说徐小姐已把款子全捐给女童院?”他问。
“嗯,那女孩这个月就要动小手术,款子将用来栽培她的一生。”
“谢谢你。”马东生说,“我想安娟会满意你的安排。”
我微微颔首。
“我先走一步,我想你有话对她说。”
他走了,瘦小的身型在树叶映影间消失。
我想不出有什么话要同姚晶说,我把花插在石瓶中。
正在叹息,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佐子。”
我吓一跳,停下神来,认出是石奇的声音。
他这个人手不停,扯着树枝,把细枝攀成半月形,一直拉动,将树叶抖落。这个人,无论什么人遇见他,都保管遭殃。
“你也每天来?”我问。
“我要来同她说话,”石奇说,“我想尽办法同她联络,我找遍这座城市的灵媒,我想她快想疯了。”
“有无成绩?”
他不回答我,蹲到墓碑背面,用额角支撑住石碑,那种情形,看起来令人心酸。
“嘘嘘,”我哄他,“起来,叫人看见多是非,你不想这样吧,”我轻轻拉起他,“过一阵子就好了,你不会一辈子如此。”
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轻轻推开他。
“让开让开,”我说,“我快要结婚,得避嫌疑,你不能害我。”
石奇说道:“谁也不属于我。”
“要人属于你,你先要属于人,你肯不肯放弃自己,去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