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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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宁秋砚自己说下去。
宁秋砚本不想再说的,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想吐露的欲望,于是他就这样在关珩面前剖析了自己:“而且因为前两次都是和我妈妈一起去的,我们有太多美好的回忆,甲花岛对我来说意义很特殊,她去不了,我也就不想再去了。”
几秒后,关珩跳过话题,没有让宁秋砚走向伤感。
他问:“还有别的呢?”
“别的?”宁秋砚迷蒙地问,“别的城市变化吗?”
关珩:“嗯。”
宁秋砚道:“别的城市我去过的就更少了,长这么大我只去过一次溯京,还是在高一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也不有趣,讲不出好的例子。”
关珩说:“无趣的人不会在耳朵后面纹爱心。”
刚刚才被顾煜提过,因此宁秋砚下意识捂住耳后,耳朵发烫,他告诉关珩:“这个,就是那年去溯京的时候,偷偷纹的。”
和苏见洲一起纹的。
那时还被纹身店的老板认为他和苏见洲是一对。
纹这个爱心其实是有特殊意义的——宁秋砚那时刚发现自己的性取向,迷茫不安,但得到了苏见洲的鼓励。于是他叛逆地纹了这颗爱心,勇敢地接受了自己的不同。
只不过顾煜是小孩子,宁秋砚没办法把原因对他说出口。
可是,好像也无法对关珩说出口。
关珩却洞悉一切般,精准地问:“因为这个才总是拒绝别人吗?”
宁秋砚条件反射道:“不是的。”
等等,关珩是不是察觉了他的性取向?
宁秋砚心里突突一跳。
话题停止了。
关珩不是个八卦的人,更对一个人类少年的感情史没有特殊兴趣,与其说是与宁秋砚聊天,不如说是找个人解闷而已。每周一次与宁秋砚的见面,每周一次的拼图之夜,都是关珩一成不变的生命日常里,偶尔出现的消遣。
关珩可以进行这样的消遣。
但他要是乏了,便会站起来,掸掸睡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迤迤然离去。
这大概也是宁秋砚在渡岛的后两天总是见不到他的原因。
冷静下来后,宁秋砚开始思考。他怀疑关珩会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他在图书馆遇见冉然的事,知道他曾经对追求者的拒绝。
关珩知道他的所有,他却除了那些通过提问才得知答案的事,对关珩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