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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在少年苍白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抱膝夜谈的两个人,不知不觉凑近了,仿佛两只挨着宽慰的小动物。
“陛下若是难过,不如……不如补偿补偿他的家人吧。”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
“下官问完了,现在轮到陛下问我了。”昀笙见他消沉,连忙转移话题。
“嗯——那晚你学猫叫,学的还挺像的,再学一次?”
“……”
昀笙沉默了一下。
比起她,云团学的才叫像。以前那妮子还喜欢和雪哥儿吵架,一人一猫“喵”得抑扬顿挫,九曲回肠,整条街的猫听见了都躁动得要起义似的。
也不知道唱的是《击鼓骂曹》,还是《大闹天宫》。
她们满院子围观着,乐不可支。
那样的日子,是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了?”
“不学。”她忽而恼了,把他胳膊肘轻轻一撞。
“不学就不学,怎么撞人?”皇帝委屈地小声道。
“喵呜——喵嗷呜嗷呜哇!”
昀笙龇牙咧嘴地胡乱叫了两声,抑扬顿挫,阴阳怪气,不像猫,也不像虎,不知道是哪本山海经里跑出来的东西的叫声。
本以为皇帝会被她逗笑,对方却沉默地望着她,眼神微动。
俄而,他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颊。
咦?
昀笙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你想家了吗?”
“……”
她想家了,想她爹,想云团,想满顺,想蕊姨……
“总有一日,朕会还崔大人一个清白的。”
小皇帝擦干她的眼泪,坚定道。
“陛下——陛下知道?”昀笙怔然。
“朕知道你是谁,知道你的委屈,也知道你为什么留下来。”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希望朕不会辜负你这番信任。”
之前问了季迟年几次,他都语焉不详,但皇帝怎么会真得就被他糊弄过去。
虽然手眼都被母后控制着,但总有几个能用的心腹,昀笙家里的案子过去才多久,只要有心自然能查明。
“我爹是被冤枉的,他不会……”昀笙哽咽。
“朕知道,朕记得他。”皇帝叹了口气,“他只是从六品的度支司郎中,哪里能对北定军的军饷动手脚?”
不过是被人推出来,做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