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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京城势力纷杂,她不敢贸然找大夫,怕弄巧成拙反而害了侯爷。等到章柘把侯府的人喊来,他的亲信自然会去寻可靠的医者。
剪刀划开衣料,昀笙擦了擦额角的汗,望着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心中讶异。
像是棍棒所致。
可是,满京城里谁敢对宣平侯动板子?就是太后和萧丞相也不敢啊。
也许,只可能是……他的长辈。
幸好身边带了应急的药,血也止住了。
昀笙探了探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却被一把抓住。
男人静静凝视着她,纤长的睫毛扑闪着,看不出来是清醒还是糊涂。
他陡然凑近过来,幽邃的眼睛如同古井深潭,咫尺之间的距离,吓得昀笙往后躲。
“对不起……”
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头,拍了拍,手法让她莫名想起自己逗弄雪哥儿的时候。
“对不起,那时候我来迟了。”
看来还没醒。
把她当成了什么人,竟然还说对不起?
天底下还有能让宣平侯主动道歉的神仙?
说完这句话,他往后倒去,昀笙慌忙去扶。
刚止住血,这要砸上伤口,白忙活了!
——却被他的动作带的跟着前倾过去。
“嗯……”
一声闷哼中,昀笙半摔在他怀里,鼻子被撞得生疼,忍不住“哎呦”一声。
睁眼却对上了谢砚之放大的脸,才惊觉唇角那点触碰上的柔软是什么。
如蒙雷击。
他的目光一凝。
“我……”
一只手忽而压了上来,强势地托着她的后脑,纠正了那点倾斜的偏移。
“……”
湿润的酒气充盈在交错的呼吸里,辗转的唇齿吞没了剩下的呜咽。
心跳声犹如骤雨。
刹那间铺天盖地。
明义街前,换上便装的襄宁公主,正拉着自己的侍女,一脸稀奇地看着小摊上的玩意儿。
“你看这只泥兔子,表情像不像你?”
“公……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真得该回去了。”莺时愁眉苦脸。
“再待一会儿,就待一小会儿!”
“半个时辰前,您就是这么说的。”
襄宁公主把一个面具扣在脸上,新鲜地到处望,忽然怔住。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