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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犹如霜打的茄子,愈发懊丧。
昀笙看得心软,叫小宫女送上来一些点心,道:“公主坐在这儿就够了,陛下听到您的声音,说不定就醒了呢。”
“那是,皇兄最疼我了。”襄宁公主露出笑容,“之前我当众发脾气,被母后责罚跪着抄书,抄的手都快要断了。幸亏有皇兄求情……”
她的笑容忽然一窒:“本宫和你说这些干嘛?做你的活去!本宫看着呢,你别想偷懒!”
这个崔昀笙,可真是个见风使舵,惯会逢迎的人,皇兄都病成这样了,她不仅不担心难过,还有心思对她谄媚?
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势利眼。
若不是她不负责,皇兄怎么会被苏家那个贱人钻了空子?
“经此一事,也是个警告。”襄宁公主冷笑一声,往案上狠狠一拍,“以后谁还敢不择手段地争宠,甚至对皇兄下手——本宫就要她的脑袋!”
结果手劲使得太大了,震得她掌心发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红了。
好疼……
昀笙连忙转身当没看见,给小公主偷偷揉手的机会。
“皇兄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季先生说,若是陛下今夜热能退了,明天多半就会醒。”
“季迟年在什么地方?”
“先生现下正在偏殿的药室……”
襄宁公主站了起来,她非得替皇兄好好兴师问罪不成,看季迟年都是怎么做事的。
“……先生说要配药,不许任何人打扰……”昀笙话还没有说完,一转身小公主已经没影了。
她无奈地摇头,继续坐回温礼晏的榻边,细细擦拭他的掌心。
昏睡中的小皇帝,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加乖巧无害了,只是偶尔蹙起眉头来,似乎正饱受什么痛苦。
想治好他。
这个愿景埋在心底很久了。
可是即便她已经把皇帝每一次的脉案,和对应用药的变化都倒背如流,即便快把有关的医书翻了个遍,对他的病似乎还是停留在表面的认知上。
顶多是在发生变故的时候,稳住他的病情。
而所谓根治……她怀疑连季迟年自己,也没有把握。
她微微叹息,将温礼晏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神有些悲伤。
“侯爷,您里面请……”
清州公公带着谢砚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因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