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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真正的利刃。
他毫不担心。
“可是大人,属下觉得那一百人不是普通的一百人啊!”
见萧君酌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那人急切起来,强行拉着他,指向一个方向:“这身手这指挥,大人,真的是‘散兵游勇’吗!”
黑夜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得喊声震天,刀戟相撞时寒光仄然。然而隔着夜幕,也还是能感受到某种迫人的杀意,浮沉着盈满天地。
这是……
萧君酌的眼睛一动不动。
仿佛流星烈火,所破之处烧开了天地,那甲胄却又是冰冷刺目的。
为首之人天降神兵,银甲熠熠,自宫门一角绽露。
犹如天光乍破。
银骑撕裂了叛军的血肉,宫城之中,一直倾斜的天平开始往另一个方向扭转。
萧君酌只觉得浑身冰凉,仿佛寒冬腊月被人浸泡在了冰天雪地里,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那是——谢砚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谢砚之不是已经北上回雍州了吗?
为了防止其中有诈,萧君酌特意派了人一路跟踪,确认宣平侯府的队伍一直没有折返。而那些探子们也确信,每一日都会看到宣平侯本人在队伍之中出面。
那他又是如突然出现在京城的?
难道,人前的那个是伪装的。
真正的谢砚之,一直潜藏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吗?
从一开始,这就是小皇帝的计谋,故意对谢砚之惊惧忌惮,把人赶回雍州。
都是做戏给他们看,让他们放松警惕的!
“温礼晏——温礼晏!”
你这小儿,这些年藏得好深啊!
好一会儿,萧君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兴庆宫,现在如何了?”
如果那些人动手动得够快,他不是没有绝地反杀的机会。
兴庆宫已经被最先杀进来的叛军重重包围住了,仅剩的近卫们,和他们艰难僵持着。
人群自动地分开,一身锦衣的萧君酌自之中慢慢走出来,和温礼晏遥遥对望。
“参见陛下。”
他扬声道,话是恭敬的,却并没有“参见”的意思,站得笔挺,目光漫不经心。
“没想到,舅舅竟然还亲自来此,倒是事必躬亲。”
温礼晏的表情也十分安静平和,仿佛是和亲舅舅夜话闲聊,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