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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日子罢,别再被上一辈的事情牵绊住了。”
听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像是想多说的样子,昀笙只好放弃了追问的打算。
“虽然本侯就要离京北上了,但陈大人以后若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去侯府。”谢砚之道,“至于您一直关心的那位解春风的姑娘,本侯已经让人给她赎身了。”
陈琏手里的酒盏晃了晃,溅出来几点酒液。
“你——谢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冷淡从容的陈琏,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猛然站了起来,气息难定。
“没别的意思。”谢砚之淡淡道,“只是觉得陈大人糊涂罢了。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以后怎么能安稳?大人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做什么都不会被注意到的‘陈丛山’吗?
本侯能够查到,别人自然也能查到。大人若是真得为紫芙姑娘好,把人早早送出京城,才是上上之策。”
“侯爷是好心相助,提点下官,还是在威胁我?”陈琏冷笑一声,“若是我陈某人以后不肯供你驱驰,你就杀了紫芙!”
昀笙:“……”
合着侯爷口中的“和陈大人的友好合作”,是这么来的。
不愧是你。
她早该想到的,难怪陈大人刚进来的时候,一脸赴鸿门宴的模样。
原来他真有什么把柄,被侯爷捏住了。
不过,“紫芙”姑娘?
“陈大人放心,本侯不是那等下作人。这一次完满收场了,何必化恩为仇?那女娘爱去哪儿,随你和她的安排。”谢砚之道,“她的事情,本侯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陈琏神情复杂,“你都知道了多少?”
谢砚之神闲气定地继续吃菜。
“不……不对,你怎么会知道……”陈琏喃喃自语,“不会有人——”
剩下的声音消失在了嘴边。
陈琏若有所思地“咦”了一声。
他转过头去,鹰隼似的目光细细打量着谢砚之,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半晌,眼睛越睁越大,目眦欲裂,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怖的事情。
“你——是您——”
“陈大人。”谢砚之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语气,又亲自给他满上了一杯。
什么都没有说,陈琏却失语了。
他惊疑不定,嘴唇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好一会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谢公他——谢公他?”
谢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