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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圣之前上上下下好生搜检了秦采堂,又用大内的秘法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盛宜殿里,隔着一道屏风,章柘提溜着秦采堂,逼着他跪下磕头。
“陛下,秦采堂已经带到。”
温礼晏已经听秦铄说了前因后果,单刀直入:“母后现在何处?”
秦采堂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断断续续道:“陛下,罪臣若是说了,陛下能否饶罪臣一命!”
“你是在威胁朕?”温礼晏声调微扬。
“罪臣不敢啊!只是罪臣如今已经是满身病痛,只想苟活于世,以残躯侍奉圣上,弥补往日的诸多过错,还请陛下再给罪臣一个机会吧!”
秦采堂痛哭流涕,竟然“哐哐”磕头,直磕得额头流出一片血色来,染红了殿前玉石的地面。
“那就要看你知道的东西,值不值你这条命了。”温礼晏不动声色,“关于朕的病,你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一一道来!”
“是。”
秦采堂心中纳罕,小皇帝以往最是心软了,看到臣子把头磕出血来,怎么也会动恻隐之心的,没想到如今却毫无反应……
少年郎长大了,心也硬起来。
看来之前的路子行不通了。
“罪臣也是不久之前才意外得知的此事。那时候萧君酌这贼人吩咐自己的属下,说是一定要时刻注意延寿宫,若有意外,绝不能让太后落到别人手里,因为只有太后知道皇帝的病灶在什么地方,还交代了几个秘密场所……”
“萧君酌和心腹商量这等秘事,你是怎么听到的?”
“……”秦采堂低头,只好实话实说,“那时候饶青和扬威镖局的事情刚落定,萧君酌害怕罪臣这里掉链子。所以让罪臣过去将账本交给他,统合整理户部这几年的事情,以免漏掉什么细节,被人发现首尾……”
因为涉及到的户部事项太过庞杂,一天的时间也不够秦采堂和丞相府的辅官们完成,秦采堂便在那座私宅住了下来。
只是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敏锐地察觉到丞相进近来心浮气躁,似乎别有打算,如今又这样杯弓蛇影,把他拘束在此地重整旧案,只怕京中有变。
于是便起身走动,装作方便。
却发现萧君酌大晚上不睡觉,交代人做事。
秦采堂生得清瘦,躲得隐蔽,当时的萧君酌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心神不定,故而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你且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云琅留给皇帝。